“你太不夠意思了。”我靠在列車的車窗上，再次聽到柳漢的聲音，“一起來的，走的時候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
“你真的很神出鬼沒。”
如果我不是知情人，真會以為他在那場自殺裡死了，飄蕩的只是他的靈魂。
時隱時現，有點嚇人。
“我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神秘，你看不見我只是我並非你眼中重要的人。”他淡淡然，“我看見你們一起聊天，一起吃飯。”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沒有跟蹤你的意思。”
“你竟然沒有衝上去揍人。”
“我說了我是來散心，是你不相信。”他撇過頭看向窗外。
他已然變得不在乎了，所以才沒有了最原始的衝動，但我是決定告訴他。
“慕青依讓我告訴你……”
“不必了。”他打斷我，“無非是一些道歉的話，對你有用，對我沒用。”
“你還真是小氣。”
他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鄭重道：“這不是小氣，是不在意。”
說完，他又折回了自己的位置。
比起慕青依的道歉，他更不喜歡我的評價。
我沒有告訴慕青依柳漢東自殺的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我不想她更內疚，何況柳漢東覺得靠賣慘拉回來的心意毫無價值。
如果得來的是同情，就更慘。
但，慕青依勢必會知道的，有人深切地愛過她，願為她付出整個生命。
只不過，後來的故事已不重要。
而我們，終將在以後的人生裡學會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