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最後,慕青依突然道歉,“請原諒我們的自私。”
她走到門口,又轉過身說:“這句話從我踏進這個房間就想說,卻還是不夠有勇氣,所以才把前面一大篇的故事和感悟作為底氣,否則我根本說不出口。你知道嗎,做錯事的人是心懷愧疚之心的,不論他在人前裝得多麼趾高氣昂。”
我開始心疼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我不想把任何人弄到仿若要下地獄的境地。
“不論我們有多愛對方,不論我們是對方怎樣的命中註定,都不應該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對不起!”她再一次道歉,“如果你見到漢東,也幫我轉告他,此生是我負了他,我對不起他。”
說完,她匆匆離開了我的房間,她沒有奢望來生。
此趟前來,楊耳並沒溫暖我,反而是慕青依讓我淚流滿面。
我想,在她和楊耳私奔時,不是沒有猶豫,不是沒有想過後果,不是沒有內疚,只是她看到了更重要的東西,那些在她選擇的時候變得微不足道。
還是女人更瞭解女人。
我已無心責怪任何人,我們這些後來者只是輸給了青梅竹馬、命中註定。
天剛微亮,我提著行李自行離開了楊耳的客棧。
這場告別最後竟還是以不辭而別為落幕。
這個陌生的地方不屬於我,這裡的人屬於這裡,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裡去。
當太陽衝出地平線時,我把這幾天的故事在電話裡告訴了蘇月,睡意朦朧中她沒有懊惱我清攪她的美夢,也沒有怪我對她的刻意隱瞞。
而是很溫柔地問我:“你還愛楊耳嗎?”
“我會慢慢不愛他。”
沒有憂傷,沒有不捨,更多的是釋懷。
“那也不虛此行。”她打了個哈欠,“只是有點便宜他們了。”
“白費了你一身好武力。”我打趣地說。
“早點回來,來喝我的咖啡。”
“嗯。我很快回來。”
蘇月一直如此,沒有什麼肉麻煽情的關切,卻讓我很舒心。
看著天邊冉冉升起的紅日,如同我前不久在玻璃窗上畫下了一個圓,我追逐過時間,跨山過海,算是為過往的愛情畫上了一個完整的句號。
索得一場不完美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