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權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
夏丙卓聽到江梧的話,尷尬的笑笑,轉頭瞪著梁權,梁權一臉心慌的看著夏丙卓,什麼也說不出來。
夏丙卓白了一眼梁權,那眼神彷彿是在嘲諷他沒出息。
轉頭又笑眯眯的看著江梧,試探著問,“不知……老莊主為何會做這個決定呢?少莊主也知道,這些商鋪都在隴城開了幾十年了,有些店鋪都已經是隴城的老字號了,這……這你要突然收回那些店鋪,總要告知我們原因……你說是吧……”夏丙卓說著,又準備為江梧斟茶,拿起茶壺,才發現剛才為男人斟的茶還絲毫未動,隨即又尷尬的將茶壺放回原處。
“這件事情家父與在下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最近,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是隴城出現了瘟疫,夏大人你也知道,我赤晥山莊涉及的產業範圍廣泛,這人流來往更是複雜,若是這瘟疫是真的,難保不會傳到我赤晥山莊的內部。”
“其實家父的意思是畢竟在隴城開店已久,也不想關店,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畢竟瘟疫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說是不是,夏大人。”江梧側頭,劍眉一挑,看著他。
“原來是因為瘟疫之事。”夏丙卓鬆了一口氣,雙目微微,說得很是輕挑。
“少莊主放心,剛才梁大人已經向我彙報了瘟疫的事情,瘟疫之事完全是子虛烏有。”
江梧挑挑眉,“子虛烏有?大人的意思,隴城瘟疫是有人造謠麼?”
“江公子放心,我已將那造謠者給抓起來了。”梁權連聲附和。
“是嗎?有人造謠?”江梧抬手抬了抬下巴,“看來這個造謠者膽子不小呀?竟敢編這麼大的謊話。”
“可不是嘛,不過都是一些不知死活的賤民而已。”夏丙卓笑臉附和。
“這個造謠者如此可惡,竟差點讓赤晥山莊損失這麼大的生意,怎能輕易放過他,你說呢?夏大人?”江梧再次將問題拋給他,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男人笑笑。
“梁大人,我江某呢,什麼都好,就是比較記仇,嗯……我有個不情之請。”
“少莊主請說?”梁權可是萬萬不敢讓江梧求他。
“我想親自審問那個造謠者。”
親自審問?
“額……”梁權忽然睜大著眼睛,一臉惶恐不安的樣子,豌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從他的額頭上滑落。
“怎麼?不方便嗎?”江梧見男人遲遲沒有回答,面無表情,聲音微沉,鳳眸如利刃一般掃過樑權,男人的不怒自威讓屋子裡的溫度直線下降。
誰都明白,男人怒了。
梁權嚇得低著頭,直哆嗦。
夏丙卓見狀,連忙扭頭警告的望著男人,壓低聲音說道,“你是怎麼回事?人呢!?”
“我……我。”
“梁大人,看來,我赤晥山莊的面子還是太小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那個老頭他…他已經……死……死了。”梁權支支吾吾半天,終於將舌頭捋直了。
“你說什麼!?”江梧聲線凌冽的嚇人,一下子從位子上站起來,鳳眸更是像要把他千刀萬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