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摔在地上,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也是驚恐無比,怎會變成這樣,他明明記得,他們村子裡的人都染上了瘟疫,怎會一下子全都好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老頭瘋狂的甩著頭,自言自語,瘋瘋癲癲的說道。
一邊說著,老頭顫巍巍的起身,略顯急切的忽然轉身向村裡頭跑去,留下肥頭大耳的男人站在原地只想罵人。
“都杵在這兒做啥,追呀!”氣不打一處來的梁權朝著身後跟著的捕快們大罵道。
“一群王八羔子!”
老頭一路踉蹌著跑回家中,在剛到院門口的時候,就瞧見了一直重病纏身的小兒子竟然下了床,還有力氣做這挑水砍柴的重活。
“兒啊??”老父親扶著門,老淚縱橫的喚著他的兒子。
劈柴的少年滿頭大汗的抬頭,見是許久未見的老父親,高舉著斧頭的手久久僵在空中。
“爹!”少年不敢相信,慢慢放下手中的斧子,七尺男兒竟流下了眼淚,站起身來,他一把跑過去擁抱許久未見的父親。
“爹,這些日子你去哪兒?”少年激動的拉著老頭的手,邊哭邊問道。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兒子,老頭也是激動著說不出話來。
“你……你不是得瘟疫了嗎?你怎麼好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
“大膽!!”還沒等少年說完,一大批人馬就衝了進來,將小院圍得嚴嚴實實,為首的梁權在眾人的簇擁下,帶著嚴厲的表情走了進來。
“大膽刁民,你不是說你的妻兒都病入膏肓了嗎?”梁權眯著眼睛審視了一遍四周,最後又目露兇光的死盯著老頭。
“爹,發生什麼事了?官兵為何會到我們家裡來?”少年怯生生的望著四周一絲不苟的官兵,哆嗦著說道。
“李大夫!”梁權瞪大著瞳孔望著少年,忽然大叫。
“是。”大夫明白男人的意思,上前抓起少年的手,為他診脈。
這時,小院外,一些過路的村民都停在了院外,望著裡面所發生的事情。
老頭的目光向外望去,曾經感染瘟疫的人們,就這樣完好無缺的站在他的面前,他除了睜大嘴巴,瞪大眼睛外,什麼也不能做。
大夫會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老人終於為少年診好了脈,“回大人,老夫已仔細的為這位少年診了脈,從他的脈象來看,他並沒有感染瘟疫。”
“不可能!!”老頭一臉不相信,破口而出。
“沒有感染瘟疫!?”對於這個答案,對老頭來說,宛若晴天霹靂,他一邊為兒子沒有感染瘟疫而激動,一方面又對這個結果無法相信。
“可惡!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梁權面色鐵青,就是因為這個老頭,害得他在夏丙卓的面前丟了面子,留下不好的印象,甚至差點丟了他的烏紗帽。
“來人呀,將這個妖言惑眾的人給我抓起來,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不,這明明是瘟疫,是不是你診錯脈了!肯定是你聽錯了,你在號一次,在號一次呀!!”老頭粗魯的將男子的手腕抓到了大夫的面前。
少年不停地搖著頭,怯懦的望著眼前近乎癲狂的父親。
“老夫行醫幾十年怎麼可能會出錯!!”大夫對於老頭的質疑提出了抗議。
這時,在梁權的命令下,兩個高大威武的男人朝著老頭走去,粗魯的將老頭架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為何要抓我爹,你們放開我爹!”少年抓著兩個男人的手臂不放。
可身為捕頭的男人,畢竟訓練有素,這個年輕的少年的力氣怎麼可能扭過兩個高大的男人,只是三兩下,老頭就被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