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而將滿身柔軟纏在顧清身上,纖腰宛若無骨般任由顧清索抱。
“我娘說,找到一個喜歡的人就好了,生死不棄,最好連哭也不要哭,一直喜歡下去。”
顧清感受著軟軟的溫熱,聲音卻有些翁氣,“誰敢讓你哭,沒有人!”
小鈺忍不住盈盈軟笑起來,“你這壞蛋,呆子,本小姐量你也不敢!”
“對了,小鈺你還記得以前你說想要買個紙做的小屋子麼,裡面要有一大堆的白紙兔。楓巨城裡買不到,我前些天替你做了一個。”
“哈,哈……”雖然顧清未曾往隱秘索取,但動作當真是毫不講道理,窸窣的感覺伴隨著精健身體的溫熱與肌膚的癢意溢滿她的大腦,少女瞳中終忍不住水氣濛濛迷離,聲音都有些顫抖,“記,記得……我……才不是買不到,我想等著你送我……”
像若漫天星漢納入眼中發著星星點點的瑩光,少女微微昂著頭,眼前猶似模糊,瞥見一幕幕過往如驚鴻般掠過,一幅幅畫面皆是那早已心有所屬給他的人。兩人俱自楓巨城中長大,一朝一夕間十餘年日月沉浮,笑過哭過,打過吵過,今夕剎那裡想說的話無窮無盡化作嘴邊的深深吻,吻後僅僅只言片語便能將過往以為忘卻的小事引出,心有所棲,意有所契的依偎耳語。
“以前想去找些野果……”
“你個傻瓜,那次把別人的藥園踩壞了,是我用零錢去賠的……”
長夜不漫。
碧金門襄河駐棧,夜半三更,一群人大半宿的不睡,莫名的圍著一小院子,熱鬧非凡的嚷叫著。
“好!這位女俠!已經吃下第一百八十九盤河果了!”
“女俠加油!再來,再來一盤!”
“草,我的靈石要賭輸了,她要破兩百盤了!”
“別急別急,還有十一盤呢,有機會!”
鍾霑夏,雙拳緊緊捏著,身邊半米多高的果核堆成了一堆。
“顧!清!”鍾霑夏咬牙切齒的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來。
顧清不知道,小鈺也不知道,就在僅一牆之隔的門外,還有這麼大一群人鑼鼓喧天的開了個小賭局。
賭的什麼?賭的就是鍾霑夏小姑娘究竟能吃多少盤一顆兩個拳頭大的襄河斷谷特產靈果——“襄河紅”。
鍾霑夏氣呼呼的喊道:“都給我滾!我不吃了!”
“啊,別啊女俠,我賭的你能吃三百盤!”
鍾霑夏怒瞪過去,卻聽見還有一陣又一陣的歡呼,這些是賭的少女吃不到兩百盤的人。
啊,啊,夜啊,你為什麼這麼漫長,鍾霑夏眼中委屈起來,竟然有些淚花要閃。
顧清這個混蛋,他知道什麼!
小姑娘的瞳孔常人不可見的微微露出紅、綠的玄光。
此光竟洞穿了大修佈下的客棧禁陣,穿過熙攘喧鬧的人群,望透了遮擋著她與顧清的房門。
這一看,看見的就是顧清與敖白鈺依偎在床鋪上卿卿我我,膩得自在。
鍾霑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通紅通紅的,燒到了精緻的鎖骨,耳垂亦像燒紅的鐵石般滾燙起來,搖搖晃晃,既新奇又嬌澀的眼神發抖。
“他……這是幹嘛……難道這就是……唔哈,哈……”
鍾霑夏忽的捂住臉蛋,身法施展間衝出人群,逃進了幽靜裡。
某個清冷的屋簷上,鍾霑夏的身影如小貓般竄到了房頂上,輕輕靠著簷瓦抱膝坐下。
她面紅耳赤的埋著頭,渾身不知道為什麼輕微發抖。之前透過房門看見的那驚鴻一幕,彷彿還在眼前,怎麼也揮散不掉。
“這個壞蛋……竟然敢背叛我姐姐……”鍾霑夏小聲的自言自語,表情卻愣愣出神,天知道她到底說的姐姐,還是說的她自己。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好捨不得他啊……
好捨不得他啊!
鍾霑夏回過神來,眼中的紅、綠色瑩光幾乎浸潤了瞳孔,變得極其清晰奪目起來。
她的心中想到那門後顧清與敖白鈺依偎的一幕,自然不是有什麼怨恨,準確來說連羨慕都說不太上,她埋頭在雙膝裡,輕言細語道:“好呀,我以後要睡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