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性的揪了揪裴行之的衣袖,問:“你可以…上來陪我嗎?”
她知道這個需求有些冒昧,被拒絕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裴行之只是低眸停頓了片刻,然後答應:“我先去洗個澡。”
他回來的很快,在她身側的位置躺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太需要的緣故,林涸歡並未像以前那般感到羞澀和不好意思,幾乎是在他躺下的一瞬,就將整個身子靠了過去。
她知道裴行之肯定看見熱搜上的事了。
因為自從他回來後,對她的一切都非常縱容。
林涸歡沒有問,只是忍不住又靠近了些,沉迷於他溫暖灼熱的懷中,鼻息間盡數都是清冽的氣息。
也不知道是哪個無意間的行為觸動到了裴行之,讓他忽然將手環緊,迫使她與他的身體貼在一起,隔著層單薄的衣服,熱意相傳。
“小涸歡。”
“嗯?”
“和謝家人換的條件是什麼?”
他果然知道了,大概是從二狗子那裡清楚的。
不過既然都清楚的差不多了,她也沒有什麼瞞下的必要。
而且,她真覺得這事兒自己幹的挺不錯的。
想了想,林涸歡緩緩開口:
“蝴蝶那天晚上本來是要被送給村長的兒子的,我待的位置離視窗近,聽見他們村子裡的人說,不打算讓村長兒子娶她為妻子,做個傳宗接代的工具就行。”
“裴行之,你知道嗎…那句話的意思是,村長家裡誰都可以把她用作工具。”
“蝴蝶是個好人。我讓小花夜裡不要將門上鎖,我想要半個小時去看看外頭的天空,呼吸下空氣。或許是愧疚吧,小花答應了。然後趁著她在不遠處守著的間隙,我藉著梯繩去井裡泡了很久,又爬了上來。”
“等回去後,我就這樣抱著蝴蝶睡了一宿,她身子好也被我傳染病了,村子裡的醫生說她這種要麼不病,要麼病了就是大病的人,沒個十天半個月基本好不全。”
“這下,我倆都躲過去了,那場假婚事只能延遲。”
所以,這才是她每月例假都會痛上好幾天的原因。
即便是夏季,可山裡晝夜溫差大,又是夜晚下的井水,寒涼徹骨,就穿著單薄的衣服泡了接近半小時。
曾經養的再好的身子在那時也遭了損,更何況之後顧之不清楚,沒有帶她及時看醫生診療調理。
就這麼落下了病根。
話說到這,林涸歡察覺到男人許久未有反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裴行之的胸膛。
女孩的小動作讓裴行之沉涼的眼眸一暗,像碰易碎品一般,他將女孩摟緊,嗓音低啞,彷彿帶著旁的叫林涸歡讀不懂的情緒:“你現在很安全了,小涸歡。”
林涸歡心跳忽然漏了半拍,鹿眼有片刻的失神,她僵住。
恍然想起,好像白天意識昏昏沉沉時,也是有人在那場噩夢中對她說“你很安全”,才讓她恐懼無措的心緒定了下來。
林涸歡眼睫微垂。
原來,她只是需要這一句話而已。
腰上的力氣忽然一重,林涸歡回神,不等男人開口,先道:“熱搜的事情,我想自己試著處理下,好嗎?”
裴行之沒有說話,但林涸歡莫名的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抵還是不會放手的,但會給她一定的自由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