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幕後黑手察覺到犯人的存在,葉峰特意將人關押在軍營裡不起眼的一個小帳篷中,平日只派兩人把守,對外只宣城有人病重不許探望,因而玉無望來到帳篷的時候,只見到兩位侍衛。
他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軍營重地,尋常人不可能混進來。
目光在帳篷中轉過一圈,最終停在角落裡帶著鐐銬的某人身上。只見那人遍體鱗傷,身上隨處都是血痂以及已經乾涸的黑色血跡。他低低垂著臉,讓人看不清楚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當玉無望走近,隱隱能夠聽到他呢喃的聲音,卻沒有辦法聽得真切。
“他在說什麼?”
營帳裡的其他三個人紛紛搖頭,葉峰神情複雜的看著犯人道:“從他被關押的那一刻起,嘴裡便一直唸叨著這些,可話語太含糊,根本聽不真切。”
從犯人身上傷處來看,他這段時間吃的苦應該不少。
鬧到如此地步還能堅持一個字都不說,看來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玉無望上前兩步,站在犯人的面前。
沒等他開口說話,犯人一激靈劇烈掙扎著,像是終於發現有人來到一般,渾身不住發抖。
他抬起的眼眸中盛滿驚恐,見到來人是玉無望也不曾改變,這惶恐不安的態度讓玉無望微微挑高眉頭:“你叫什麼名字?”
犯人手上戴著鐐銬,冰冷的一頭拴在一根柱子上,任憑他如何掙扎亂動也無法移動分毫,最終他只能認命,一臉警惕防備著玉無望:“都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們還是不明白嗎?你們從我這裡根本不可能問出任何話來!除了放火燒糧倉這件事之外,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快死心吧,與其繼續扣著我,還不如干脆一點,給我一個痛快,這樣大家都輕鬆!”
到底是什麼樣的勇氣,竟能讓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玉無望眼眸微眯,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人。
見他這副模樣,犯人的顫抖越發過分,看起來就像是枝頭被北風吹拂的落葉瑟瑟發抖,滑稽又可憐,偏偏他還要裝出一副毫無畏懼的模樣,朝著玉無望嘶吼一聲:“你快殺了我啊1”
“不得無禮!”葉峰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護在玉無望的身前。
這犯人身上雖然帶著鐐銬,但是誰敢保證他絕對不會造成威脅呢?便是朝著玉無望吼一聲,也能讓葉峰心驚膽戰。
然而當事人卻不以為意,因為玉無望已經看出對方的恐懼,想來這人是吧自己當成用刑逼供的人了,若是能夠從他口中撬出來話語,他倒是不介意扮演一回別的覺得。他先是拍了拍葉峰的肩膀,讓他退下一下,隨後從桌面上隨手取過鞭子,用力往地上一抽。
犯人瑟縮片刻,卻還是勇敢的抬起了腦袋:“便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透漏出半個字!”
玉無望呵呵一笑:“你這嘴巴確實比尋常犯人要硬一些,不過也不要緊,我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巴。說什麼不會透露半個字,不過是刑罰還沒到點兒上而已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那人眼角眉梢閃過一抹異色。
他之所以能夠強撐到現在也沒招出幕後黑手,不過是因為先前那些人有所顧忌,不敢對他大刑伺候罷了。
眼前這位看起來好像跟他們不一樣。
正想著,忽見玉無望跟人吩咐了兩聲,沒過一會兒,有人提著刑具走入營帳中。
聽著他們的稱呼,犯人下意識嚥了咽口水,眼眸中的驚恐意味越來越深:“你,你就是國師大人?”
正在吩咐將士準備動刑的玉無望緩緩轉過臉,俊美面龐上掛著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溫暖的笑意,隨著他的緩緩點頭,犯人的臉色一變再變。
聽說國師大人雷厲風行,決定好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任何更改,除此之外,他還聽說這國師大人頗有些手段,不論是領兵打仗,還是武功,能力都在人之外,可謂是無所不能......先前的僥倖心理隨著身前人身份的暴露消散而去,只留下驚恐在犯人身上來回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