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她就要衝到門外去,風長棲下意識抓到郡守夫人的手:“罷了,不用再追,他們能夠離開林家就是因為我,沒必要非把人給抓住。”
郡守夫人倒抽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放過她了?”
風長棲點點頭,也不嫌麻煩,直接把自己放凝心和清明離開的事情說了一遍,直說得郡守夫人皺起眉頭。
“這.......這懲罰也未免太輕了!”殿下真是太心軟了。
風長棲不以為意道:“這件事,歸根究底是我和母親的錯,我們是孟麗國的皇室之人,卻沒為孟麗國的百姓做過實事,只給他們帶來了戰亂,因此,我心有慚愧。就像凝心說的那樣,如果人有選擇,誰不想要好好活呢?我和她長有兩張相似的面龐,可是遭遇缺如雲泥之別,她肯定吃過不少苦,這都是我的責任。”
她抿了抿乾澀的唇瓣,微蹙眉頭道:“如若日後我成為孟麗國的掌權者,一定會為百姓謀福祉,願求得四海昇平,老有所依,幼有所養。”
郡守夫人心中一熱。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明白自家夫君選擇風長棲的原因。
有這樣的一位帝女殿下在孟麗國坐鎮,往後孟麗國的百姓不知道要少受多少苦,風長棲,是明君之像!
郡守夫人一臉真摯道:“孟麗國有殿下這樣一位掌權者,真正是三生有幸啊!”
江城城外,大營中。
一封信經由某些見不得光之人的手,被送到梁坤的面前。
彼時梁坤正在向前來稟報的下屬打聽訊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封送上前的書信,只問道:“讓你們去斷崖底下找人,為何找尋那麼長時間卻始終沒有動靜,難不成你們都是些只會吃白飯的廢物嗎!”
前來稟報的副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惶恐的磕頭道:“將軍,不是我等辦事不利,而是確實找不到他們的下落啊!近幾日總是落雨,就是派出最機敏的獵狗,也沒辦法找到他們的行蹤!”
梁坤臉上表情越發陰沉。
他才不相信面前這位的鬼話,當日陳宇和他的貼身小廝都被逼到懸崖旁邊,他們兩個人又沒有翅膀,也不會飛,憑什麼掉下懸崖還能全身而退?
便是走運撿回一條命,也不可能一點傷都沒受!
“我就不相信兩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繼續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下屬畢竟是下屬,便是心裡有千萬般不情願,頂頭上司下了命令,便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得去走走的!
“屬下遵命!”
那副將說罷,匆匆退出營帳,也就是這個時候,梁坤終於見到那封書信。
“這是誰送來的?”
站在旁邊伺候的親通道:“這是剛才一個小將士送過來的,說是來自江城,將軍您要不要開啟看看?或許裡邊有什麼要緊的事?方才那個小兄弟離開的時候,臉上表情挺凝重的。”
梁坤便將書信拆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信裡竟然寫著羅城的防守佈局,更有羅城太守府的位置。信上甚至還粗略的提起了玉無望身在羅城一事。
梁坤手握信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難怪那沈浩然領兵駐紮在不遠處,卻至今沒見動作,原來是因為玉無望不在軍營中!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親信瞟著信箋,大致看懂了信中內容,也是眼眸一亮:“將軍現在打算怎麼辦?莫不是找機會襲擊大營?玉無望不在,咱們這次偷襲或可成功!”
“呵呵,你這想得也未免太簡單了!那沈浩然可不是普通人,他在梁國時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如今梁國的局勢能夠穩定,其中不知道有他多少功勞!此人最是精明,向來咱們設想之事,他都已經提前猜到了,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暗中準備好陷阱,只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親信撓了撓頭髮:“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不攻打大營,又不能攻打羅城,那訊息豈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信箋上落款是龍飛鳳舞的羅志明三個字,梁坤看著這三字,只覺得前路一陣光明,升職的機會也在眼前觸手可得:“誰說一點用處也沒有?本將軍已經想好了辦法,只待有人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