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瑜畢竟姓白,是孟麗國皇室的人,自有立場可站,她幫風長棲都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做不利的事情?話剛說出口,月舞就想明白這一點,臉色微微一紅道:“唉,不管了!反正風姐姐你行事一向穩妥,想來讓人離開也是心裡早就盤算好的吧,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風長棲笑笑道:“萬事有我們呢。”
今日是月舞和林遠平的定親宴,卻因為自己出了這麼大的岔子,風長棲頗為慚愧,再三表示歉意,又讓林遠平趕緊帶著月舞出去。
“外頭還有不少客人呢,你們兩個可是今日的主角,還是得露個面的。”
月舞起初不願意走,是林遠平哄著拉著,才勉強挪動險些生根發芽的腳步,邊走邊回頭道:“風姐姐你先休息一會兒,等前邊沒什麼事了,我再回來看你。”
風長棲笑著點頭。
月舞和林遠平的身影,不多時便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也就是這個時候,風長棲才有時間問出心中困惑。
“白前輩要傷藥做什麼?難不成是受了傷?”她的目光在白清瑜身上來回搜尋,卻沒見到任何不同尋常之處,再看白清瑜的神色,卻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越發困惑,“白前輩莫不是又算到了什麼?”
“不是,我只是擔心你。”
她頓了頓,轉開視線,根本就不敢對上風長棲擔憂的目光。
“我聽說,女人生子,等同於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因為生孩子香消玉殞。你身體向來不好,我怕你也會跟她們一樣,因此想要提前做好準備。我跟他求的聖藥,是世上最好的傷藥,想來對這件事也能派上一些用處。不論如何,提前準備總是沒錯。”
風長棲心頭微暖:“多謝白前輩為我母子二人著想!”
入夜,賓客漸漸散去,繁華喧囂也如枝頭枯葉般緩緩飄落,很快,林家便陷入一片靜寂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郡守夫人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今日下午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殿下和凝心,她們不是也在府上嗎?難道是宴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就離開了林家?
可這麼想好像也不對啊,殿下是和她一起來的,便是要離開,也會提前說一聲才是,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走?
郡守夫人滿腹疑惑。
為了解答心中困惑,她找到林夫人打聽情況,聽得林夫人小聲道:“殿下此時應該躺在房間中.......今天下午出了一些事,如今受傷了。”
郡守夫人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殿下她怎麼了?”
林夫人咬咬牙道:“受傷了,就在下午的時候。”
郡守夫人連忙向她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才得知凝心因為妒忌對風長棲下手一事,當即火冒三丈,目露兇光:“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善茬!早就不止一次的提醒過殿下要離她遠一點,可是殿下卻是週末好不肯聽!真是愁死我了!”
得知此事,郡守夫人哪裡還坐得住?
找自家閨蜜詢問了位置後,匆匆向著風長棲所住之處趕去。
“夫人怎麼來了?”對於郡守夫人的到來,風長棲頗為吃驚,她還以為這件事瞞得很好呢,萬萬沒想到,還是傳到了郡守夫人耳中!
但願她不會將這件事告訴江城郡守,否則她的事情就要被玉無望也知道了。
風長棲面露忐忑道:“夫人請坐吧。”
郡守夫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事,突然眼睛一紅:“還好,還好殿下您沒事!不然我可真是萬死不辭其咎啊!殿下您是與妾身一同出的門,若回去的時候只有氣什麼一個人好端端的,可怎麼跟老爺,怎麼跟國師大人交代啊!”
風長棲臉上綻放出宛若花朵般的溫柔笑意。
“這件事畢竟是意外,想來夫人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吧?我怎麼能夠怪罪呢。”
“殿下真是心地善良!但這件事,妾身確實有不可推脫的責任,妾身應該照顧著殿下才是.......”郡守夫人長長嘆息著,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殿下,凝心如今在何處?”
“凝心已經離開了。”
聽到這句話,郡守夫人的第一反應便是凝心畏罪潛逃,當機立斷道:“離開了林家也不要緊,最近幾日因為周邊城池頻頻有戰亂髮生,老爺特地下令不許人隨意出入江城,要出去,得使不少手段呢!眼下他們應該沒出城,甚至有沒有走遠都不好說,我即刻命人在城中四處搜尋,一定為殿下將人給抓回來!”今日文學網
說著,郡守夫人猛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