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起眉頭道:“你去找林夫人,讓她去請大夫過來。”
“是!”
清秀對自己的本事有數,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便聽話的離開了房間。
她前腳剛跑出去,後腳,清明便帶著凝心來到房間門外,輕輕將房門叩響:“姑娘,你在裡邊嗎?”
白清瑜推開房間,見來人是他們,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尤其是凝心,要不是她把風長棲推到湖中,眼下哪會有這麼多事?要不是玉無望臨走前說過凝心的事情,白清瑜真想直接殺了他!若風長棲真有個什麼意外,她也別想好活!
“這件事確實是我們這邊理虧。”清明往前走了一步,正巧擋住白清瑜的視線,神情淡定道,“方才我們在岸邊時,看見地上有血跡,想來是方才殿下落水的時候不慎受傷了,如今正是緊要關頭,我想為殿下出一份力。”
白清瑜挑高眉頭:“你能出什麼力?莫不是再推她一把?”
“不是的,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即便白清瑜對他如此冷嘲熱諷,清明依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慌亂來,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好像早就算好下一步路究竟應該怎麼走。聽得他繼續道,“歸根究底,殿下受傷是因為我們,我想做些補救。我是巫仙教之人,在我們那裡,有一種安胎的藥材,我本來是想將它交給凝心,可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是給殿下更好一些。”
白清瑜眯起眼睛:“你竟然是巫仙教的人。”
“正是,不知道白姑娘可曾聽說過巫仙教的事情?”
“略知一二。”
白清瑜猶豫片刻,想到自己將風長棲抱回房間時她蒼白的臉色,再想到她腹中孩子的重要性,終究還是選擇了點頭。
不過她對清明也不是無條件相信的,只見她身形一動,頃刻間,人影已然閃到凝心身後,手中不知何時纏著一根細細的銀色絲線,一頭在她指尖,另外一頭則是纏繞在凝心的身上:“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我猜,你不會放棄她。要是風長棲腹中的孩子,以及她自己的性命保不住,我便讓你們償命。”
清明瞳孔微縮,顯得有些不安和緊張,但他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點點頭道:“我一定會讓她平安。”
說罷,他便邁步走入房間裡。
誰也不知道那一日,清明究竟在房間裡使了什麼手段,總之片刻之後,他便走了出來。
白清瑜面露懷疑:“你已經將那所謂的藥材餵給她了?”
“正是,只需等待一些時間,殿下便可醒來,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會出任何事。”
白清瑜聽到這些話,仍是一副淡定的神情,她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巫仙教聲名遠揚,便是她以前隱居的地方,也傳過巫仙教的名頭,關於他們特殊手段的傳說更是數不勝數,白清瑜相信清明有手段將風長棲的情況穩住,不過在那之前,得等風長棲醒來才能做定論。
“隔壁還有一個房間,你們可以去哪裡待著,如果人平安醒來,我們或許還能好好商量解決問題的辦法,如若人醒不過來.......那你們便一起去陪葬吧。”
“你,你不關著我們嗎?”
凝心一臉詫異的問,她還以為自己做了那麼過分的一件事,肯定沒有活命的權利了,萬萬沒想到,白清瑜竟然會等風長棲醒來再做決斷?整個江城的人誰不知道,風長棲是個最心軟的人呢?
一瞬間,凝心心裡好像燃起一絲希望。
“殿下,殿下她怎麼樣了?”
幾個人正站在門口說話的時候,有人來了,想來是清明意識到事關重大不敢怠慢,直接就找到了林夫人吧!除了林夫人,她們身邊還有一個大夫打扮的人,正急匆匆的往這邊趕來。庭院裡就有些血,那些血跡越發嚇得林夫人站不穩、
帝女殿下在他們林家出事!這件事若是傳到外邊去,從今往後林家的名望該怎麼辦?他們林家幾百年才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基業,難不成就要葬送在她的身上嗎?林夫人越想越越是慌亂,甚至於一把握住了白清瑜的手,眼眸含淚:“殿下她可不能出事啊!”
白清瑜神情凝重道:“眼下還不知道情況如何,且等大夫診治吧。”
她帶著林夫人與大夫進了門,一路來到床邊,只見風長棲臉色蒼白,略微消瘦的身板顯的很是單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一睡不醒般!
大夫見此情狀,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殿下眼下的情況,恐怕有些不太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