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來得猝不及防,一時間,風長棲竟然請沒能聽懂她這話裡的意思,一臉不解的問:“白前輩何出此言?”
白清瑜半蹙眉頭道:“我推算出來的劫數,便是這幾日發生的。”她瞥了風長棲微微顯懷的腹部,神情凝重道,“或許你會覺得我說的這些話都不過是無稽之談,但我卻很相信,因為我推算出來的結果從未錯過。”
不論是白歡的死訊,還是月舞的姻緣,但凡是白清瑜所推算的,一概沒出過差錯,所以這個時候,她才會如此重視。
風長棲只覺得一知半解:“白前輩所說的劫數是?”
後者嘆息一聲:“當初你懷上這孩子的時候,我就給你算過一卦,卦象上說,你與這個孩子註定沒有緣分。”
意思也就是說,她和玉無望這第一個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生下來,所以當初白清瑜在確定風長棲懷孕之後,才會說出那句話,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風長棲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袖,蒼白的面龐上扯出一抹乾澀的笑意:“白前輩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這孩子好端端的在我肚子裡邊,萬事都很小心,怎麼會出差錯呢?”比起孩子生不下來,風長棲更願意相信白清瑜是算錯了。
後者能夠理解她這種心理,她又何嘗不希望自己算錯呢?畢竟風長棲肚子裡邊懷著的孩子,也是他們白氏的骨肉,她同樣姓白,對這個家族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感情的。
“不論如何,往後你多加小心,總是沒錯的。”
風長棲擰起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半晌,她嘆息著道:“往後我會多加小心的。”
林遠平住在東邊的一處院落中,而月舞和白清瑜則是住在西邊的廂房裡,要想見到林遠平,就必須得穿過偌大的府邸,每次走過,月舞都要皺起眉頭小聲埋汰一番:“房子不就是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嗎?有個能落腳的地方就很不錯了,真是搞不懂你們中原人為什麼非要吧自家的房子給修成這個模樣!這麼的宅院,光是走路都得走上好長時間,從那邊過來一趟,真是累死我了!”
剛進客廳,月舞就撲到位置上,也不管院裡的下人與林遠平會不會看到自己失禮的模樣。
林遠平對此早就見怪不怪,萬一哪天月舞拘謹了,像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們一樣知書達理,他才會感到詫異。
“林家的宅邸經過幾代人的擴建,大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有下人想上前來給月舞倒茶,被林遠平支開了,他親自給月舞沏了一杯茶,送到面前。後者卻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境況似的,一點詫異都沒有,好像林遠平所作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林遠平抬了抬眼皮子,問道:“今日帝女殿下不是到府上來找你說話麼?怎麼你突然跑到這邊來了?莫不是帝女殿下有事需要儘快趕回去出去,所以已經離開了?”
月舞喝了兩口熱茶,氣息稍有緩和:“殿下還在白前輩那邊呢!”
“那你怎麼來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今日風長棲到府上的時候,可是特地叮囑過要跟月舞說悄悄話的!
“該說的事情都已經說完,現在風姐姐正在那邊和白前輩說著話呢,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特地來找你商量!”月舞正色道。
一向頑皮活潑的她,很少會有這種認真的時候,引得林遠平的心跳也開始急促起來:“月舞姑娘想同我商量什麼事?”
“就是......就是那個......你願不願意娶我!”
話音剛落,月舞已經不好意思的低垂下了自己的臉。
林遠平愣在原地,整個人如遭雷劈。
這個進展是不是太快了?明明自己還沒來得及培養感情,正想著如何讓月舞點頭呢,萬萬沒想到,這等關鍵時刻,竟然是月舞主動提出此事!林遠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月舞姑娘,你,你願意嗎?”
月舞柳眉倒豎,很是不滿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只說願不願意便是!”
這種事,跟天上掉下餡餅有什麼區別?便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做夢,林遠平也很願意抓住,連連點頭,安奈住心中激動道:“月舞姑娘,我對你絕對是痴心一片,我做夢想的都是如何將你娶回家中!我自然是願意迎娶月舞姑娘,只是不知道姑娘願不願意——”
沒等林遠平將話說完,月舞微微一笑,用力點點頭:“我願意,既然咱們兩情相悅,那婚事就定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