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瑜何等聰明的一個人物,但是從月舞口中聽到林遠平的名字,心裡就明白了七八分:“為情所困?”
月舞雙頰一紅,吶吶半天,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還是旁邊站著的風長棲看不過去,主動站出來勸說道:“白前輩,您就不要打趣她了。本來就是個臉皮薄的人,您再這麼逗下去,怕是等到天黑也說不完。”
白清瑜正色道:“好吧,不逗她便是,你有什麼疑問,說吧。”
月舞心想眼前的兩個人都是可信之人,在她們的面前袒露心聲想必不會被傳到外邊去,就鼓起用力將心中顧慮都說了出來,末了,她憂心忡忡的看著白清瑜,神情複雜的問道:“如果是白前輩您經歷這些事,您會怎麼做呢?”
“自然是隨心所願。”
白清瑜抿了口茶,精緻的面龐上掛著堅定的表情,毫無疑問,如若今日的事情對調,是她經受這種考驗,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做出自己的選擇,至於別的事情,等到想做的事情都做完後再想。
“白前輩.......難道就不怕被反對嗎?”
白清瑜嗤笑一聲,不以為意道:“我從來就不是那種會在別人的感受的人,以前如此,現在也是一樣。你之所以那麼糾結,主要是因為你兄長讓你心存顧慮吧?作為你的親人,他肯定希望你的婚姻大事在村子裡邊解決,往後若是出事,也好照看是不是?”
月舞用力的點點頭:“正是如此!”
白清瑜搖搖頭,半低的眼眸不知何故突然氤氳出一陣霧氣,讓人沒法將她視線裡的情緒看個真切。
“那你便不用考慮他的感受了,他終歸是心疼你的,只要你態度夠堅定,他就在再怎麼反對,也沒有辦法不是麼?”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
月舞還想說些什麼,卻見白清瑜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直接將她沒說完的話給打斷:“行了,你又不像她那樣身負重擔,每走一步兩步都得要精心算計,要顧慮的事情更是沒有她一半多,你在擔心些什麼?想要做的事情,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不用想太多。”
月舞愣愣坐在原地,隔了好一會兒才有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她猛然站起身,近兩日因為愁緒而黯淡的眼眸,此時又像天邊的星辰般開始明亮起來:“白前輩您說得是,是我最近想太多了!”
風長棲這種身負重擔的人,尚且能為某些事豁出去,他為什麼不可以?
月舞躊躇滿志道:“我這就去找林遠平把話都給說清楚!”
“站住。
月舞前腳剛邁出打聽的門,後腳就被白清瑜給叫住:“在你去之前,我還想問你最後一件事。”
此時的月舞滿心歡喜,整個人只想著儘快見到林遠平,哪裡有時間去想白清瑜的情緒變化為何如此之大?只笑著對白清瑜道:“白前輩您有什麼話想問只管說便是!我們都認識那麼長時間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用不著顧忌!”
白清瑜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只問道:“你心裡是否真的已經做好了決定?從今往後,絕不會後悔?”
月舞眼眸中閃過一抹困惑。
風長棲見此情狀,連忙跳出來打圓場:“離開密林的時候,你家兄長特意叮囑白前輩要多看顧你,如今她對你的事情比較上心也是應該的。畢竟事關重大,不可以當做普普通通的玩笑來對待。“
“我明白的!”月舞小雞啄米般點頭,又怕自己說的話語不夠有說服力,舉起手做發誓狀,“我現下想做的事情,都是我已經考慮好的了!就像風姐姐之前說的那樣,人生在世,能碰到一個兩情相悅的人著實不容易,我想好好珍惜這份感情!”
月舞說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且神情堅定,讓白清瑜就算心有疑慮,也不再多說什麼。
月舞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小院。
看著她風一般匆匆離開的背影,風長棲感到一陣好笑:“相處這麼些時日,我大致摸清楚了林公子和林夫人的性格,這兩位都不是壞人,白前輩大可放心。月舞雖然年輕,心性不定,但是在某些事情上,還是頗有分寸的,她肯定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咱們無需為她過分憂慮。”
白清瑜點點頭。
比起月舞的事情,其實現在的她,對另外一件事更上心。要讀讀
“你近幾日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