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對他的觀點頗為認同:“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他絕對不希望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平安回到都城,尤其是殿下……”
恐怕此時,捧硯連把風長棲等人碎屍萬段的念頭都有了吧,人的慾望總是沒有止境的,他不會想看見任何威脅。
躺在地上,一直試圖弱化自己存在感的小將士忽然開口:“將軍,屬下知道的事情現在已經全部交代了,您看這……”
“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自會做到。”
小將士頓時鬆了口氣,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能死得痛快一些,又聽到陸明說:“把他帶到刑房去,先關著。”小將士一下子就炸了,他那麼卑微的懇求著,不奢望陸明可以留下自己一條性命,只希望陸明能夠讓自己死的痛快點而已,這麼小的一個要求,竟然都不配被滿足嗎?
“將軍!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剛才明明答應過我的!”
他試圖掙扎,可全身上下全都被繩子給捆住了,整個人被綁的像是粽子一樣,想掙開寫束縛莫過於痴人說夢,頂多也就是在地上扭來扭去,宛若一隻巨大的蟲子,這種場面,可真是把應聲而來的護衛給嚇得夠嗆。
地上這位可是個熟面孔,他雖然年紀小,但是辦事效率挺高,而且說話也好聽,軍營裡大部分的人都跟他打過交道,就是不認識的,也或多或少聽說過他的名字,這樣一個人,怎麼就被捆成粽子似的丟在這裡呢?護衛心裡納悶得緊,轉頭去看了看陸明的臉色,見對方神情陰沉得很,他連忙又把自己心裡那份困惑給收了起來!不論如何,按將軍的吩咐辦事就是。
別看地上那人被綁得嚴嚴實實,真掙扎起來的時候,他的力氣也不小,兩個護衛竟然也按不住他,可見他的氣憤,以及對傳說中那間刑房的恐懼。
“要不你們現在就殺了我吧!我不想生不如死的活著!將軍,剛才你明明——”
本來沒有耐心跟對方解釋的陸明聽到這句話,無奈按了按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我答應你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用不著你三番兩次的提醒。還有,讓你去刑房也不一定是讓你受那些刑罰,不過是沒地方關押你,讓你去那邊待著而已,你最好安分一些,否則別怪我出爾反爾了。”
小將士立即噤若寒蟬,別說是開口說話了,就連呼吸聲他也放低了不少。這一回,另外兩個護衛倒是可以押解他了,兩人一左一右押著小將士,一步一步走向營帳外。
待他們徹底離開,偌大的營帳中只剩下三個人時,陸明才想起要問最在意的那件事。他擰著眉頭問:“國師大人,你可知道帝女殿下的下落?”
他不問這個還好,一問這事兒,玉無望便感到一陣失落。他搖搖頭,神情複雜道:“我們一行人在前往都城的路上分開了,我和另外一位同伴北上來見將軍,而她們則是繼續前往都城。”
陸明和軍師面面相覷,臉色皆是大變:“陛下病重,都城又在捧硯掌控中,殿下前往都城,那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呢?”
玉無望唇角掛出一抹苦笑,當風長棲提出前往都城見白歡的時候,他也是這麼想的,他也勸過,可風長棲表面看沒什麼主見,平日裡什麼事都可以隨意,但一定認定某件事以後便一定要去做,勸根本就勸不住。
陸明年輕的時候,跟白歡往來不少,自然也知道她的脾氣,瞧見玉無望的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也跟著嘆了口氣:“母女二人都是一樣的脾氣,明知前路艱險卻還是要往前走,撞到南牆也不回頭,這性子,早晚要讓她吃大虧的。”
就像當年的白歡一樣……
玉無望點點頭:“這個性子確實得改一改,下次見到棲兒,我會好好說她。棲兒現在應該跟樂清他們在一起,他們行事都比較穩妥,而且武功也不弱,棲兒跟著他們想必不會有危險。”
聽到風長棲平安,陸明的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安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