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清瑜特地把花朵折下是為了讓她們儘快出發啊,意識到自己想岔的月舞鬧了個大紅臉。
“原來如此啊,這木中水的花朵還真是特別呢。”
不過想想倒也能夠理解,如果不是因為木中水足夠特別,它又怎麼會成為天下人都在覬覦的奇珍異寶之一呢?
正如白清瑜所言,木中水的花朵被折下後,仍跟折下前一樣妖嬈,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當白清瑜將它送到風長棲手中時,風長棲只覺得自己的手心沉甸甸的,心情也不由自主變得緊張起來。
“從這裡出發,便是一刻不停的趕往孟麗國都城,恐怕也得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被折下的花朵真的能撐住嗎?”
白清瑜點點頭,在某些事情上,她信心十足:“能撐住。”
便在這時,負責收拾東西的李星河等人也帶著行李趕了過來。他們一夥人雖然去過不少地方,但是身上帶的行李卻不多。包袱裡甚至只有幾件換洗衣物,其他物件他們一件都沒拿,因此收拾得飛快。
“風姑娘,行李我們都已經收拾好了,現在便要出發了嗎?”
風長棲瞥了身後的玉無望一眼,是在詢問他下一步的計劃,只見玉無望輕輕點了頭。
李星河便道:“那我們快走吧,不然等到天亮就麻煩了。”
當日沈名向他們承諾說,只要他們想要離開梁國都城,城門便會立即為他們開啟,但這種機會只有一次,所以沈名讓她們鄭重一些,如今已經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幾個人一一道別,隨後轉過身。
一行人中最難過的,莫過於感情比一般人更加真摯的月舞,一想到風長棲等人準備離開都城,她就有一種落淚的衝動:“我想去送——”
月舞的話還沒說完,腳步也沒邁,便被人一把給拉住。轉眼一看,拉住自己的人竟然是白清瑜,月舞整個人都有那麼一點茫然。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白清瑜不讓自己將人送到城外,若說城門關閉,那自己只送到城門前也不可以嗎?
月舞不解的問:“白前輩?”
此時風長棲等人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了,再不往前追的話,恐怕就真的追不上了!因而月舞表現得很是急切:“白前輩您快放手!”
白清瑜仍是穩穩的攥著她的衣袖:“你不能去。”
“為何不能去?”
認識了那麼長時間,他們幾個也算是朋友了,這次分別過後,下次見面估計就是數年以後了,看在一路走來同甘共苦的份兒上,不該去送送嗎?
不論月舞怎麼說,白清瑜攔人的態度就是很堅決。
最後還柳魚看不過去,走到月舞身邊小聲解釋道:“如今戰爭將至,整個都城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中,城內城外皆是警惕,白前輩不讓咱們去送,估計是考慮到我們以後還得繼續留在這裡吧。月舞姑娘,其實你也不必太過執著,總有再見面那一天的。”
月舞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那,那好吧……”
都城外,一座樹林中。
如若此時有人來到這片樹林中,如若那人稍微有那麼一些警覺性,一定能夠看出這片樹林的不同尋常來!林子裡不僅有人在藏匿,甚至還不時傳來壓得很低,很低的說話聲。
“將軍,咱們究竟要等什麼人啊?”
被稱作將軍的人轉過視線,撓了撓頭髮道:“我也不知道要等誰,殿下吩咐我們來這裡等人,咱們奉命辦事就是。”
下屬小聲抱怨道:“說是來這邊等人,可我們都在這裡等那麼長時間了,別說人影,就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將軍,你說這差事不會是殿下拎出來故意整我們的吧?”
“胡說什麼!”
下屬被上司這麼呵斥一番後,卻還是一點反省的意思也沒有,更不見有閉嘴的想法,反倒更加不平,顯然他對某些人的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將軍,您明明知道我的意思!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將軍您忘記了嗎,當年您和沈浩然分明就是同時投奔殿下的,你們的實力相差無幾,甚至您的武功與戰績都在沈浩然之上,可殿下他卻始終沒有對您刮目相看!不僅如此,殿下對您的意見也特別深,這兩年間,他估計派難事給將軍已不止一兩次了!”
許是下屬說話時的表情實在太過誠摯的緣故,將軍心念微微一動:“你說得但是沒什麼大錯。”
作為當事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殿下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