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心情沉重的點頭:“我確定,父親的相貌不可能忘記的。”
便在這時,房間裡傳來一陣尖叫聲。
是風長棲與月舞的尖叫聲,摘星與玉無望心念微動從,剎那間已經衝到房間門口。
房間裡撲出來兩道人影,緊隨其後的是那隻已經失去人性意識的山魅,他衝到眾人跟前,宛若野獸一般放聲嚎叫。
月舞哪裡見得這種場面,當下身形一晃,眼看就要暈倒。
摘星連忙把人扶住,用手掌將她的眼睛給遮住,曾經敬佩的父親如今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放誰身上都沒有辦法接受,摘星也是如此。
他心情沉重的看著元真與玉無望將山魅給壓制住,神情頗為複雜,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如何處置變成這樣的父親,是殺了他,還是將他繼續留著,如果父親的意識還在的話,或許更願意死去吧........
風長棲在房間裡尋得繩子送去,讓玉無望將山魅嚴嚴實實的捆起來。
這邊院子的動靜驚動了在房間裡養傷的樂清,一行數人連忙衝到小院中,瞧見小院中被嚴嚴實實困住的山魅,他們都有些吃驚。
尤其是曾經被人迫害的樂清,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感到一絲慶幸。
“風姑娘,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醉秋的膽子最小,瞧見這個場面身形一晃,眼看人就要暈倒過去。
風長棲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疼痛,也曾經感受過失而復得的喜悅,如今見到摘星兄妹二人的反應,自是能夠理解。
“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就這樣說沒就沒,或許還有機會。”
月舞猛然抬起臉,含淚的眼眸中有光芒閃動:“風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父親還有機會恢復?”
風長棲不敢斷定,她只能在心裡猜測一番。
“無名前輩乃是世間首屈一指的名醫,妙手回春,據說連將死之人都能從鬼門關前拉回來,或許他有辦法?活生生的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就變成這副模樣,我猜測山魅的由來是因為毒藥,就像傳說中某些人用來試藥的藥人一般........”
“你這小丫頭還挺聰明。”
一道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房間中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無名出來了。他似乎剛剛處理完阿南身上的傷勢,正往外走的時候恰好聽到風長棲的聲音,唇角微微勾出一抹笑意:“山魅的行成確實與藥人相差無幾,將活生生的人用各種藥物煉製,由此將人練成失去意識的可怕生物,那神秘人掘墳取屍體,恐怕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摘星絕望的閉上眼睛。
他們一族被困在這座山林之中,原以為只是偶然,如今才知道是錯了!他們就像被圈養的牲畜,活著只為成為別人手下的犧牲品!
多麼諷刺!
事實的真相殘忍得讓人不敢相信,饒是見慣人性殘忍的風長棲也有些遭不住:“世界上有誰會做這等可怕之事呢?”那黑衣人與扮成阿南父親的老者顯然是收人指使,只是不知道為誰辦事,又有什麼目的........
月舞才不想去管那些陰謀詭計,此時她只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能不能恢復。
聽得月舞含淚問:“前輩,我父親他到底還能不能變回正常人的樣子?”
無名神情凝重,沒有立即接話,因為他自己也沒有十成的把握:“我行醫多年,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症狀,所以沒有十足把握,只能勉強一試。這特殊的體質形成多年,即便我試驗成功,恐怕也不可能恢復到正常人的模樣。”
只要有一線希望,月舞與摘星就願意嘗試!
“勞煩前輩了!”
無名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行醫救人本就是醫者的本分,只是我們要在此地耽擱一段時間了。”
風長棲拉著玉無望的手,心情驀然往下一沉:“前輩,我們要在這裡耽擱多長時間?木中水還沒有找到,我擔心阿孃的身體會受不住。”
心情急切的又何嘗她一人?
想到生死不知的南宮卓然,無名心情頗為沉重:“最多不會超過半個月,我會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