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煉製成山魅以後,人就徹底失去了自我意識,除此之外,他們還活得巨大的力量,普通的繩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將他們徹底的困住,只能勉強的限制住他們的活動。為了保險起見,摘星與玉無望合力將山魅推入地窖中。
公孫天衡站在旁邊默默圍觀,心中感慨萬分:“這樣一種不知疼痛與疲倦的怪物,若是被人當做殺器運用在戰場上該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風長棲更是倒抽一口涼氣。
這些年來她看到的怪異事情實在太多,如今對什麼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山魅若是放在戰爭中確實會給某一方帶來龐大的好處,可問題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數十年如一日的做這種喪心病狂的勾當嗎?對方又是什麼身份呢?
玉無望感受到她的緊張,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撫:“只要無名前輩能夠研製出解藥,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風長棲擔憂的點點頭:“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此時的他們只能將全部希望都放在無名一個人的身上。
無名頗為頭疼:“單有病人卻沒有材料也是件頭疼的事情,若是想要研製出解藥,還得把毒藥的成分給弄清楚。昨夜我們都看見了那名黑衣人,他泡入林中不見蹤影,那名老者亦然。既然他們數十年如一日在研究這件事,想必不會離得太遠,能否去林中搜尋一番,或許能找出些許線索。”
摘星也有這種想法:“我已經讓人將城中身強力壯的鄉親組織起來了,讓他們帶上武器,用不了多久就能出發。”
玉無望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風長棲擔心師父的安危,有心跟著一併過去,卻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成功勸退。
她依依不捨的拉著玉無望的手,再三叮囑:“師父,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玉無望笑了笑,心想從小到大他都經過多少次磨難了,這一次也不過如此罷了,那些山魅雖然擁有可怕的力量,但前身終究是人類,而且他們身上有沒有毒,以玉無望的身後,想要躲開山魅的襲擊簡直易如反掌。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回來的。”
城中年輕的男子都帶上了武器,得知自己被困林中是因為某些人的陰謀,他們都很惱恨,勢要將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小城,接連走上前往密林的道理,隨著時間漸漸推移,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擔心他們安危的,除了風長棲以外,還有城裡的其他姑娘。
月舞也站在城樓前,咬牙切齒握緊拳頭:“我也好想跟著他們一起去,明明那些人有一大半都打不過我,憑什麼我不能去,他們卻可以去,就因為我天生就是個女人嗎?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等哥哥回來我一定要跟他吵一架!”
許是說話時的語氣太過憤懣的緣故,月舞不小心扯動身上傷口,疼痛席捲而來,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風長棲連忙將人扶住,小心翼翼的詢問:“月舞,你沒事把?”
月舞咬牙搖頭:“我能有什麼事,小傷而已!一點都不痛!”
明明她的臉都因為傷口的原因蒼白得像一張紙了,卻還要逞強說自己沒事兒,一時之間,風長棲竟然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只能哭笑不得的說:“你身上的傷害沒有好,前輩說不可亂動,你最好還是先回去吧。對了月舞,你知不知道阿南的家在什麼地方?”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月舞有些困惑:“阿南哥?他不是已經躺在我家裡了麼?還問他家在哪兒做什麼、”
風長棲解釋道:“當時事情發生得太過倉促,我們一行人雖然去阿南家裡走過一遍,但是並沒有仔細搜查他家裡的物件。那位老者十幾年來不是一直都住在屋子裡麼,我想著他既然在那處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或許會留下一些線索也說不定?事情暴露得那麼突然,他自己跑得也很倉促,或許我們現在去找找還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即便只能找到一些藥草殘留,對解毒之事也會是重大突破吧!
風長棲的話語徹底點醒月舞,她眼眸一亮,忙不迭點頭說:“你說得很有用道理,那個糟老頭子跑路跑得那麼倉促,就算是想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屋子,恐怕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我們現在去找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這樣吧,我帶你過去!”
說著,腳步一邁就要跑到前邊去帶路。
風長棲跟在她的身後,眼見她一步一頓的模樣有些擔憂:“你真的可以嗎?”
月舞冷哼一聲:“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也是,風姑娘你就放心吧,從小到大我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還不是每一次都挺過來了,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