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還在熟睡中,玉無望換了睡衣躺在風長棲身邊,但是心中卻莫名的覺得有些無力。
現在發生了很多事情,都超出了自己以前的認知範圍,甚至是玉無望,心中都多了幾分恐慌的感覺。
現在路程已經過半,玉無望慢慢閉上了眼睛,大概等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船隻就能夠靠岸了吧。
“快醒醒!”
好像只是剛剛沉浸到夢鄉之中,玉無望就被人給叫醒了,睜開眼看見的是風長棲焦急的神色,玉無望的睡意瞬間就沒有了,沉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風長棲的臉色慘白,扶著床邊還沒說話,玉無望就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晃動,差點把他從床上晃下去。
“我出去看看。”玉無望匆忙披上一件衣服走了出去,甲板上站滿了人,就算是病怏怏的南宮卓然,都站在一旁皺著眉。
船板上傳來了濃重的血腥味,李星河和樂清兩個人,人手一把匕首,在兩人手腕下面,有一個小碗,碗裡已經積攢了半碗鮮血。
看到這一幕,風長棲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看來就連明澈湖中都有了那種被培育出來的,巨大無比的無鱗魚。
湖面開始起伏不定,那條在岸邊看上去碩大無比的船卻彷彿如同雨中浮萍。
整整一碗鮮血撒進去,湖面波動的更加厲害了,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才勉強平息下去。
兩個人都有點失血過多,疲憊的靠在牆上,南宮卓然輕輕走過來拿了兩塊紅糖放在兩人手中,輕笑著說:“我身體不好,常年都備著紅糖,你們拿去含著,能補補身體。”
“多謝了,”樂清淡淡的說道。
怎麼連樂清對南宮卓然的態度都這麼冷淡,風長棲皺了皺眉,雖然南宮卓然看上去不討喜了一點,可是樂清為人圓滑,卻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去做,這倒是值得去思考了。
公孫天衡從船艙裡跑出來,焦急的看了看四周,找到南宮卓然之後,趕緊扶著對方回到了船艙裡面。
風長棲也扶著樂清回到了房間裡面,小聲問道:“樂姐姐,看上去你不喜歡那個南宮卓然啊。”
“這倒是沒有。”樂清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糾結:“說起來我小時候是見過這個南宮卓然的。”
當時南理國還沒有被覆滅,算是海上的一個小霸主,為了建交,南宮卓然是曾經去過一次佚國的。
當時佚國的星辰主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聖女,本來按照正常的建交流程,南宮卓然想要用糧食換取鐵器,這是一樁很好的交易,但是日教一派的聖子卻不知為何,主動找到星辰主要求讓價格壓下去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只要南理國八成的糧食,來換取十成的鐵器。
“這是為何,失心瘋了不成”風長棲一聽就皺眉了,為什麼日教的人要做這種虧本的交易
樂清撇了撇嘴,好像有點不屑似的說道:“後來星辰主問過他們,說是因為南宮卓然看上去太可憐了,他們於心不忍。”
南宮卓然的魅力竟然有這麼大或許是同為女人,而且還是貌美的女人,風長棲覺得有點理解不了。
樂清補充了一句:“我總覺得,南宮卓然這個人很會博取別人的好感和同情,我不太喜歡她。”
風長棲和她的感覺相同,想了想,風長棲回頭眯著眼危險的看著玉無望:“師父,你不會也覺得她很可憐,很想去保護她吧。”
“怎麼會。”玉無望有點無語又有點好笑,說道:“南宮掌門比我起碼大四十歲,而且武功也比我要好多了,我怎麼會覺得她可憐。”說完,玉無望又補充道:“而且我保護長棲一個就夠了。”
風長棲有點小傲嬌的哼了一聲。
這時候的湖面,終於再次恢復了平靜,風長棲走出去,就看到無名和元真站在甲板上。
這兩個人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直到現在才出現在幾人面前,風長棲走過去問道:“二位尊者,剛才的動靜你們看到了沒有”
元真努了努嘴,看向無名,無名正死死地盯著水面,好像有點疑惑似的。
“這些無鱗魚的眼睛,怎的不是紅色的”
風長棲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這無鱗魚其實都是有區別的,眼睛發紅性格殘暴的,就是捧硯製造出來的那種,但是無名竟然說,剛才作亂的無鱗魚眼睛不是紅色的。
“是不是尊者忘了,之前在明澈湖中放過幾條無鱗魚。”風長棲心裡咯噔一聲,問道。
如果不是的話,就代表除了無名和捧硯,還有人知道這巨大的無鱗魚該怎麼培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