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那驛站當面對峙去。”風長棲氣呼呼的說道。
玉無望搖了搖頭:“你這樣去,人家恐怕還要說我們仗勢欺人。”
風長棲瞪大了眼睛:“難道就讓他們這樣汙衊我們不成”
“現在要想辦法,把那個真正燒了馬車的人找出來。”玉無望嘆了口氣,之前自己只是發了善心,不想讓驛站因為自己的原因蒙受這麼大損失,但是沒想到反而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這些人,真是討厭,師父本來是好心,還要反咬一口。”風長棲嘟囔道,但是她心裡也知道,恐怕這還是無名的陰謀罷了,或許無名就是想告訴他們,這就是得罪了無名的下場。
“這無名還是不是個男人,要麼就真刀真槍的來麼,這算什麼本事。”
玉無望但笑不語,既然無名能夠做出這種手段,他們也該反擊才是。
想了想,玉無望一天沒有出門,而是買了些文房四寶,在客棧裡寫東西。
風長棲也看了,玉無望文采好,竟然編出一個小話本出來。
話本的開頭,講的就是多年前的無名,上面用了特別多的溢美之詞,來稱讚無名,但是後來,玉無望卻話鋒一轉,故事中的時間直接來到了五十年後。
“怎麼不繼續寫了啊,我還想看。”風長棲看的津津有味,但是卻不懂為何玉無望把這多年前的往事都翻出來寫了。
玉無望找來小二,讓他把這話本送到各大茶樓裡去,那些說書先生一看這話本,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們現在說的,都是多年前老掉牙的東西了,已經沒有多少食客來聽,頂多有的別出心裁,講講海上的故事,這黎城天天發生不了幾件大事,話本的質量是比不上王城的,一看到文字這麼精巧的話本,一個個都好不耽擱,開始講起這無名的故事來。
黎城是有人知道無名的,但是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顯得更加神秘,又確有其事,不過半天,在天黑之前,黎城裡傳揚的最多的,就不再是玉無望了,而是無名的故事,就連村頭的小孩兒都能說上幾句。
這時候玉無望才說:“這只是第一天的,到了第二天,才是重頭戲。”
玉無望並沒有想專職些話本,只是想要報復一下無名而已,對方讓他吃了這個啞巴虧,玉無望怎麼眼的下這口氣。
這話本並不長,玉無望一晚上就寫到了結尾,劇情跌宕起伏,讓風長棲都看的愛不釋手。
玉無望沾了沾墨汁,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提筆繼續往下寫。
自從無名在江湖上隱退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但是五十年後,又有一個人號稱無名,在江湖上興風作浪,但是在國師和帝女的調查下,發現這無名並不是五十年前的無名,而是一個冒牌貨。
寫到這裡,玉無望又停下了手,等到天一亮,又叫人把這話本送到了茶館裡面。
茶館的說書先生正發愁這第二天該怎麼講吓去,還有的連夜給那上半部話本寫續,但是對比真正的作者,無異於狗尾續貂。
所以這第二天的茶館中,講的依舊是無名的故事。
風長棲和玉無望兩人豆提高了警惕,他們把無名寫進了話本里邊,是大大的得罪了無名,就是不知道無名想要怎麼對付他們了。
風長棲一天都沒有敢出門,就怕碰到無名,不過有玉無望在房間裡,風長棲並不擔心窗外再出現個人影。
兩人吃過晚飯,玉無望正打算寫第三天的話本,就聽見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風長棲過去開啟門,發現是一臉諂媚的小二。
“有什麼事嗎”風長棲不解的問道,這大晚上的,小二過來幹什麼。
小二測過身,把身後的人露出來,身後站了個瘦瘦高高的人,一把山羊鬍子,身姿挺拔。
“帝女殿下”那人一看到風長棲,就驚訝的喊了一聲,問道:“敢問那話本,可是帝女殿下寫的”
風長棲搖了搖頭,說道:“是我師父寫的,有什麼事嗎”
這時候玉無望也出來了,那人對兩人說:“請饒恕在下的冒昧,可否進去詳談”
玉無望點了點頭,他也想知道這人是做什麼的,難道是無名的說客不成
那中年男子進了屋子,先對兩人行了個禮,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草民還以為這話本是哪個書生寫的,愛惜這文采,才想著過來問問,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國師大人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