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仔仔細細的給病人再次把了脈確保病情已經開始好轉之後,白藍羽說:“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回稟女帝,你是留在這裡等我們還是一同前去”
陰鷙老者想了想說道:“我就在這裡等著吧。”最主要的是他擔心毒蛇,他們知道解藥研製出來之後會暗中下手。
“你不怕我們抹去你的功勞”青書含笑。
陰鷙老者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但他卻十分信任地看著二人說:“你們和他們不同。”
這個他們指的是誰,兩人自然心知肚明,聽他這麼說,也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點了點頭說:“我們快去快回。”
但從早上等到下午,陰鷙老者卻還沒見二人回來,他不由得心中嘀咕,難道是半路上出了什麼危險還是說他們真的像玩笑說的那樣,要抹掉自己的功勞,獨佔素問正要
他也是有幾分功夫的,雖然不至於武功蓋世,但那輕功還是足以讓他平時能夠在懸崖峭壁中採摘下所需要的草藥。想了想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回去和白胖老者說了一聲便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路邊有不少死人的遺骨,都是在瘟疫中喪生的人,就算是感情淡薄的他,也忍不住心中悲憫。
窯爐距離皇宮,騎馬需要半個時辰,在半路上陰鷙老者感受著兩旁樹林的寂靜,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總感覺這裡有埋伏似的。”他皺了皺眉,一勒韁繩,讓馬兒的速度放慢一些,靜靜的看著眼前那條寬闊的大道。
這是一種類似於野獸的直覺,之前也讓他避免了不少可能會遇到的危險,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覺越來越重,心知老者的心跳得飛快,事不宜遲,他立刻調轉馬頭,在馬屁股上抽了一記,馬兒吃痛,朝著之前來的路飛奔而去。
但陰鷙老者那股不妙的預感,在這時也不出意外的應驗了,他還沒跑出兩步,眼前就刷刷落下四五個黑衣人,把他給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要錢還是要什麼”陰鷙老者在暗中比較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差距,無奈的發現就憑藉自己的三腳貓功夫,恐怕很難在他們手中脫身。
帶頭的那個黑衣人冷冷的笑了,聲音透過黑布面罩顯得有些甕聲甕氣的,他是嗜血的說:“要你的命!”
陰鷙老者大驚失色,一咬牙拿出一根銀針重重地刺進馬屁股裡,馬兒長長的嘶鳴一聲,撒開蹄子奔跑起來,陰鷙老者一邊緊緊的拽著韁繩,一邊在心中思考。
這些人為何不偏不倚的在這個時候擋住自己的去路,他們會是誰的人是毒蛇他們的嗎青書和白藍羽他們是不是也落在了這些人的手中
馬兒跑得雖然很快,但那些黑衣人的腳步更快,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陰鷙老者向後看過去,已經有一名黑衣人緊緊的跟在後面了,差一點就要拽住自己的衣領。
馬兒再也跑不動了,音質老者眼中有些絕望,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不成
寒芒從眼前閃過,留在老者鼻端的是刀刃上淬了毒的腥味,那是五步蛇的蛇膽。
他閉上眼睛靜靜的等死,但預料中的痛苦並沒有傳來,他慢慢睜開一隻眼睛發現一道白色的身影,劍法飄逸、步履靈活,已經和他們打鬥起來。
只要一眼便能看出來,這人就是孟麗的駙馬,風國的國師玉無望。
看來這下有救了,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駕著馬兒躲進了樹林之中,不要讓自己擋到玉無望的箭。
沒一刻鐘,那些人紛紛被玉無望斬於馬下,玉無望眼神冷凝,拽下其中一人的面罩,露出一張,沒有任何特色的理由,他剛想詢問這些人,但那人突然臉色一白,腦袋軟軟的耷拉下來。
看著這刺客嘴角掛著的鮮血,欲無望的臉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他衝著陰鷙老者喊了一聲:“快過來看看這人服了什麼毒”
陰鷙老者忙不迭的過來,探了探此人的鼻息,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搖搖頭對玉無望說:“已經沒救了。”
玉無望也不失落,回頭看了一眼皇宮,便扭過頭對陰鷙老者說:“快和我回去,藥廬那邊恐怕出事了。”
陰鷙老者大驚失色,並沒有質疑玉無望話的真假,而是馬上騎上那匹可憐的馬兒快速趕到了藥廬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