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老者皺著眉,看起來倒是在認真的思考,白藍羽笑了笑,走過去說:“幾位恐怕是貴人多忘事,這是很明顯的南時疫,幾位可是沒聽說過”
“這個……這個當然是知道的,但是醫書對於南時疫也沒有太多的解決辦法。”
白胖老者本來還想借口說自己不知道這是什麼病,從而拖延一段時間,但沒想到就聽見白藍羽這麼直接地指出來了,臉上有些掛不住,搞得跟自己的醫術不如白藍羽一樣。
“醫書是醫書,現實是現實。”白藍羽叫那兩個病人前去休息,繼續對白胖老者說:“千金方中曾經記載過兩次關於南時疫的記載,不過那兩次治療南時疫的醫者都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所以我們也不必太拘泥於醫書,一方面尋著古人的經驗,另一方面也要有自己的創新才是。”
“白先生說的極是。”白胖老者咬著牙說道。
這個道理,他怎麼會不懂,只是想再讓孟麗多死幾個人,好在一次削弱夢裡的兵力而已,這白藍羽是傻的不成,居然連這些都不明白。
還是說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他是孟麗這邊的人,不想讓自己的計劃得逞
想到以前白白藍羽的所作所為,白胖老者更加相信自己這個猜測是真的,等到青書和白藍羽去給那兩個病人做更加詳細的診斷之後,白胖老者回身,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毒蛇等人。
“這兩人,哼。”白胖老者不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毒蛇等人也是一副氣憤的樣子,七嘴八舌地說教訓教訓這兩個風國的叛徒。
那陰鷙老者倒是沒摻和幾人的談話,等他們說完之後,陰鷙老者才慢慢的開口說:“諸位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是素問正要。”
說到素問正要,剛才還一份田英的幾人便沉默下來了,捫心自問,風國和夢麗是否會開戰,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沒有素問正要來的重要的。
但是這種對比他們在心裡想想也就罷了,放在明面上說他們是拉不下這個臉的。
“素問正要固然重要,但我們也不能完全為了書,不顧及國家大事。”毒蛇義正言辭地說道。
陰鷙老者哼笑:“那你們自己打算便是。”
“你想做什麼”毒蛇擰著眉,看著陰鷙老者作勢要離去的背影。
陰鷙老者並沒有回答,而是來到了青書和白藍羽的面前。
“二位神醫。”陰鷙老者對二人供了拱手,“在下對千金方也有所涉獵,但這治療南時疫需要的其中一味藥材已經很難找到了,這下我們該怎麼辦”
青書看了看這陰鷙老者,這人他也是認識的,鼻子旁邊有一道長長的疤,聽說是在二十年前去碧遊島上尋找素問正要時留下來的。
此人醫術高明,但他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只為了濟世救人,他只是更加喜歡醫術而已,是個說不出來好壞,但目的十分單純的人。
“這藥材確實已經在風國滅絕了,但或許在孟麗還有。”
千金方是風國一個神醫,在百年前所著的一本醫書,這本衣服上記載了上千個疑難雜症的治療方法,但有的法子已經被後人證實是不可行的,而這南時疫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病症,他們也不確定千金方中所記載的治療方法,到底能不能運用在這裡。
這時候白藍羽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截雪白的,彷彿是什麼樹的樹根一樣的藥材放在二人面前。
“這就是白羅木的樹根了,我剛才去請教過女的在皇宮的庫房中只有這些存貨。”
青書皺起眉頭,就算這白羅木有用,也不夠這麼多人治病的。
“我們暫且試一試再說吧。”好在這節白羅木足足有成人的手臂長短,而製藥只需要切下指頭大小的一小條木片即可。
陰鷙老者沒有說什麼,而是和二人一起沉默的配置解藥,過了半天解藥就已經熬好送到了病人那裡。
此時天色已晚,病人喝了藥之後便睡下了,三人靜靜地在房門外等候,足足等了一晚上,第二天推門進去,就發現那兩個病人的臉色已經好轉了不少,本來是一片蠟黃,現在已經微微能夠透出些血色了。
“果然是有用的。”三人長出一口氣,既然解藥已經配置出來,那麼他們也可以得到素問正要了。
最為高興的還是陰鷙老者,自從他學醫以來,就一直致力於提高自己的藝術,而這本素問正要對於他來說無異於至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