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風長棲感到背部一陣劇痛,險些背過氣去。後背像是針扎地一樣疼痛,她勉強回過頭來,只見一隊禁衛軍,站在那裡。
風長棲咬著牙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孤也是你們能動的”
那個鬍子花白的大臣冷冷地說:“風長棲,你貴為皇太女,卻犯上弒父,該當何罪”
什麼她弒父風長棲想笑,卻感覺後背幾乎直不起來,這可笑的汙衊!
要編,就不會編個好點的藉口麼
風長棲輕蔑地看他一眼。
她直起身來,背挺得很直,擲地有聲地說:“孤弒父,孤什麼時候弒父,你這個喪盡天良的亂臣賊子,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樣的藉口,唬得了誰啊!”
燭光在一點點地跳著,風長棲踹著氣,汗水爬滿了她的後背,那個大臣的鬍鬚像一條蛇,大臣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你的狡辯有什麼用不成”
風長棲輕輕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一絲鮮血,“你們將我騙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殺我國師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目光灼灼,目光裡有一種決心。
“孤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帝位早晚是我的,我又何必急於一時!”
“那可不一樣。”大臣輕輕笑了,“風長棲,你乃孟麗帝女,若是你現在得了風國的帝位,豈不讓整個風國,都成了你們孟麗的了”
“荒唐!”風長棲怒不可遏,“你是這樣想的不成”
果然呢,以她白歡女兒的身份,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援,還是很難的。
“各位大人都是這麼想的。”大臣面無表情地說,“風長棲,你的野心昭然若揭,誰還會信你不成!”
風長棲急得要站起身來,可終是沒了力氣,身體一歪,就跪倒在地,一腔憤怒只覺得無可發洩,憋悶在胸中,幾乎要一口血噴出來,那個大臣接著道:“整個風國只有玉府豢有私軍,現在國師不在,能動用私軍的,除了你還有誰”
風長棲睜大了眼,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陷害,她深深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吼道:“父皇呢!父皇呢!我要去見父皇!”
大臣面無表情地說:“陛下已是性命垂危,昏迷不醒,風長棲,你這亂臣賊子,居然還有臉去見他”
風長棲氣得吐血,渾身發抖,緊緊捏起了拳,一股茫然無助包裹了她。
風長棲的眼神幾乎要可以殺人了:“如果你敢傷我一根毫毛,國師回來後是不會放過你的!”
“先關起來。”大臣面無表情地說,過了一會,門關上了。
整個房間裡只剩下風長棲一個人。
寒風灌進來,有點冷,她凍得瑟瑟發抖,卻找不到一點禦寒的東西,屋裡的椅子與桌子已經被搬空了,她只能坐在地板上,那股寒意像是要滲入肌膚的內部,她想笑。
她也有這樣被陷害的一天啊。
風國高高在上的皇太女,她勉強伸直了腿,居然淪為了今天的囚犯。
真是可笑,她緊緊捏著衣袖,她為風國的江山的穩固立下赫赫功勞,那些人憑什麼這麼對她,憑什麼!
待她出去後,一定將那些誣陷她的人碎屍萬斷!
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血液和肌膚像是要結冰,寒風透過稀薄的窗紙灌進來,若有若無的風更讓人難受,她深深呼吸著,這下,她是要留下病根了吧
她走了多久了
風長棲閉著眼睛,運用內力默默御著寒,可依然是杯水車薪,兩三個時辰了吧開陽找他,都要找瘋了吧
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皇宮裡來了吧。
呵呵,風長棲想笑,她倒要看看,這些人在開陽的逼問下,該怎麼說
敢說她想謀反弒父
風國的江山,可是玉家辛苦守住的,絕不是他們這群雜碎可以隨意染指的!
風長棲等得快要睡著了,她閉著眼,身上一陣寒意,無邊的擔憂浮現了出來,風帝不會真的要沒了吧
這時,門突然開了,刺骨的寒風灌進來,風長棲猛地一個哆嗦,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不是風旭又是誰風長棲有些喜出望外,皇兄一定會為她伸冤的,風旭穿著身水青色的衣裳,看著風長棲凍得瑟瑟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