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被撂下烏紗帽的,還有一大堆為官不正的小蝦米。
今天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風帝被那些文官壓了許久,終於找到了把柄,一併發作,看到玉無望和風長棲,嘴角也帶著笑意。
“國師,”他意氣風發地說,“那林時芳傷勢如何了”
“已無礙。”玉無望微微點了點頭,“秦文鍾已被罷免,國不可一日無相,陛下打算派誰擔此重任”
風帝冥思苦想,也沒想到個門道來。
“那林時芳到底如何了若他能醒,寡人必拜他為相!”
玉無望微微一笑,伸手沾著茶水寫了一個寧字。
“他是”風帝一臉狐疑。
“一位隱士。”玉無望一臉難言的笑容,“陛下信得過我麼”
“國師說的自然是好的,只是立相,還得再議,帶過來給寡人見見吧!”
有了風帝的手諭,玉無望輕車熟路地繞過蛛絲般的小巷,來到了一所極破舊的屋子。
那個俊美的男人還是袒胸露背,唱著歌,見到玉無望也不收斂。
一曲完畢,男人才懶洋洋地看他一眼:“國師來找在下做什麼”
玉無望揚了揚手中黃色的手諭,“給你個宰相,你當不當”
男人睜大了眼。
“國師,你腦子沒發燒吧,”他漫不經心地說,“我送了你家帝女,你就用宰相之位來回報我”
“你送的暗器,可救了我的命,就是給你個宰相之位做做,也是應當的,”玉無望嘴角微微上揚,再次揚了揚手諭,“聖旨已經到了,接不接”
男人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挑了挑眉毛。
“不接還能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現在寧某還非江湖中人,妻子也在帝女手裡。”
“識趣。”玉無望輕輕用手諭敲了敲他寬實的肩膀,“你放心,當宰相,你還沒這福分,不過讓你做一時間聖上的謀士,等有人醒來了,你就可鄉去了!”
玉無望心裡清楚,這傢伙雖無意仕途,但有將相之才,有他在一段時間,可盯著朝上一些人時間。
寧某人殿上答對,風帝異常滿意,當即封他為宰相,賜進士出身。
三日後,林時芳醒來,能夠進食,可是神醫說,至少要六個月。
也好,讓寧某人那傢伙當一段便宜宰相。
玉無望想著。
風長棲正為賬本的事忙得焦頭爛額。
林時芳還不能說話,不能琢磨,更不能憂心,風長棲只好自己看了。
賬本上記的交易大多都在耀京城,只是耀京城這麼大,一樁樁查下去,實在吃力不討好,風長棲就算累死,也查不出什麼來。
但是現在安西郡王已經意識到,已經打草驚蛇,再這樣拖下去,如何是好
風長棲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找不到絲毫突破點。
後來還是經驚雲司官員提醒,她才在賬本的夾層裡發現了一副用血寫的訴狀,大意是一個富商被豪門的家奴私佔家產,還被關進了監獄,賬本上所記,正是那個富商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