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風長棲看著他笑,玉無望總有這樣的魔力,說幾句話,就能讓她徹底安心。
“好好歇息吧,過幾天,我們就要去棲凰嶺了。”
“好。”
風長棲回到屋裡,已不復先前的沮喪,反而滿腦子都是棲凰嶺那些有趣的玩意兒來。
就這樣,也挺好。
三日之後,白歡便和風長棲前往了棲凰嶺。
風帝很希望白歡留在耀京,但風長棲都要離開耀京,白歡再留下也沒了意義,她本來就是來陪伴風長棲的,而且,沒了風長棲,白歡恨不得立刻就走,耀京這座城,充滿了她的傷心事。
風帝再多的挽留,在白歡看來,也如耳旁風一般。
但到了風景如畫的棲凰嶺,白歡看起來好像也很不開心,一朵一朵地拔著蓮蓬,心裡好像有無數的煩悶無法發洩。
風長棲只好過來安慰:“阿孃這是怎麼了”
白歡恨恨地拔著蓮蓬,指甲都被染成了青綠色的,“阿孃只是不甘心!”
“這是怎麼了,這樣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阿孃還不喜歡”
風長棲滿心思都被棲凰嶺的好山水勾住了,晚上還要在園子裡舉行野宴,那又是好玩的地方。
白歡恨恨地拔下一束蓮花,指甲都翻著雪白的殼,手指頭一片通紅,看起來有些狼狽,她咬著牙說:“那風國也不知做了什麼,孟麗與風國的陣法居然加強了,那豈不是外人再難進入風國真是豈有此理!”
風長棲有些無奈,又有些緊張,原來白歡還是存了報仇的心思,白歡還是想大軍有朝一日壓倒風國,以報當年的滅國之恥。
“阿孃孟麗也有名士,一定是可破的。”
風長棲只能這麼幹巴巴地安慰她。
“我可不服。”白歡猛地丟下這蓮花,眉毛蹙起,“我就不信了,我還真走不出個門道來!”
看著白歡的樣子,風長棲有些擔心。
“阿孃要幹什麼”
白歡道:“我要再走一遍!我就不信,那陣法,我真走不出個門道來!真當你阿孃白學了這麼久的奇門遁甲不成!”
“阿孃!”風長棲也聽聞過白歡從陣法裡跑出來的慘狀,聽到白歡這麼說,一下子驚得非同小可,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袖子,“阿孃三思!若阿孃有個三長兩短,那可不是好玩的!”
“怕什麼。”白歡滿臉陰氣,滿是不屑,“你阿孃我已經走了一遍,再走一遍,還怕什麼!”
風長棲有些擔憂他也聽風帝說過,白歡居然孤身一人能從那詭異莫測的陣法裡走出來,按理來說,再來一次應該沒有問題,她眼巴巴地看著白歡,看著白歡滿臉堅毅的樣子,滿肚子的話便嚥了下去。
白歡這牛脾氣,就是誰也別想改。
風長棲妥協了:“那我們夫妻隨著阿孃一起去吧!”
“傻丫頭。”白歡笑著戳了她一下,“現在你不能離開棲凰嶺,你忘了”
風長棲聽到後,如同一隻沒了氣的皮球,蔫了下去。
她有些不情願地說:“那阿孃就和無望一起去吧。”
“你們夫妻分開,讓我這個做阿孃的,怎麼忍心。”白歡笑著道,“傻丫頭,放心好了,我自有人選。”
“誰”
“一個同樣精通奇門遁甲的新秀。”白歡淡淡地說,“他雖比不得駙馬全才,但奇門遁甲的造詣也和駙馬不相上下,放心吧,阿孃帶著他,自會無事。”
風長棲閉緊了嘴,雖然她很不情願白歡去那種地方,但也知道,再無可勸的餘地了。
風帝自從送白歡去棲凰嶺後,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風帝表面上放下了白歡,不再像以前那樣痴情,可是,思念一旦被勾起,還是難熬。
所以風帝幹什麼,都有些沒了興致。
風帝的心腹都知道怎麼回事,但都不敢勸。
由著風帝一個人在紫宸殿興致闌珊,他看了一會書,終於睏倦,於是趴在案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