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望腦子一片空白,想記住一些東西,就會腦子裡像刀割的一樣疼,最終只能放任記憶溜走,他只記得一些零星的片段。
發生了什麼,他在幹什麼
鳳無淞漸漸逼近,長髮垂落在凸起的胸脯上,玉無望越發地體熱口渴起來。
鳳無淞深深吸了口氣,強抑住心中的不願。
玉無望玉樹臨風,又是玉家唯一的傳人,自己這身子給了她,也不算虧欠。
饒是如此,一陣噁心依然從心底裡蔓延出來,令她的手在半空中不停地顫抖。
堂堂陌靈谷的谷主,什麼時候也會做起這等自甘下賤的事了
為了鳳家的光復,一切都是值得的,她閉上眼睛,咬住唇,等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也不得玉無望不做,天下的男子,有哪一個不是吃著碗裡想著鍋裡的,有哪一個是真正的長情。
這樣想著,鳳無淞的厭惡好像被壓下去了,她又是一副媚笑的模樣,真是勾人心魄,就當是一場夢罷了,鳳無淞抱著豁出去的想法,慢慢靠近了她,雙唇猶如櫻桃一樣嬌美動人,幾乎要緊緊貼在他的面上,“國師不要怕,你我兩家身為世交,我是不會害你的,不過為了怯毒了,快,上床來,讓我為國師輸入內力。”
玉無望緊緊抿著唇,看著她卻是視如猛虎的樣子,這讓鳳無淞感到了一陣羞辱,不過世家兩字,還是讓他安心,他緩緩踱步,回到了床上,但仍是對鳳無淞十分戒備。
玉無望啊玉無望,你這是何苦呢,中了我的長情花,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夠抵抗這種魔力,鳳無淞在心中冷笑,乖乖順從我吧。
不料鳳無淞靠近,玉無望眼裡仍是一片混沌,看向鳳無淞的眼神仍是一點都沒有,鳳無淞一愣,難道這玉無望當真冷心冷情,天下男人都無法抵抗的長情花,對他而言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不!我不信了!鳳無淞緊緊咬住牙,心裡有止不住的憤恨,她下定決心做出了這麼多犧牲,竟然一點作用也沒有
“國師。”鳳無淞也不管了,她索性跳上床,以一個有些放蕩的姿勢叉開,玉無望呆呆地看向她,好像完全沒意識到她在做什麼一樣,她輕輕抓住玉無望的腰,低低地說:“這輸送內力,需要裸身。”
聲音甜膩,讓人難以抗拒。
鳳無淞開始解他的扣子,一顆接一顆,鳳無淞順利脫光了他的上半身,露出了緊實的肌肉,但就當鳳無淞要解他的腰帶時,他突然目光一緊。
那是什麼
鳳無淞一愣。
冷酷還帶著絲絲敵意。
鳳無淞趕緊縮回了手,好像腰帶是一塊燙人的烙鐵,她再也不敢觸碰,能露出這樣的眼神,只能說明他要清醒了。
天底下居然真有男人,能抵抗長情花的藥性
這人,真絲毫不把色字放心上
鳳無淞咬住了唇,心中惱恨到了極點,重重地一踢旁邊的鐵架子,鐵架子發出巨大的響動,水一晃一晃的,她感到了難以言狀的挫敗感。
再引誘下去,只怕要惹得他的反感。
那時候可真功虧一簣了。
“你等著,”鳳無淞惡狠狠地說,“你早晚都是我的!”
鳳無淞氣極,緊緊捏著拳頭,指甲嵌進了肉裡,她怒極點反笑,開啟門,寒風從外面灌了進來,“來人啊,把這裡收拾乾淨,一點水都不準留下!國師剛剛有了內力,可碰不得一點水!”
長情花葯性過後,會渾身燥熱難以忍耐,到時候一點水都沒有,我看你怎麼辦,玉無望!
侍女開始唯唯諾諾地收拾,鳳無淞感到了一陣成就感,她猶嫌不夠,瞥見了牆角的被子,臉上又是一副柔美的微笑,聲音甜得膩人,“把被子也搬走,國師剛剛喝了藥,需靠自身內力驅散毒素。”
然後鳳無淞命人將窗戶都卸掉,玉無望身體正虛弱,受不得一點寒,到下半夜,他只會疼痛徹骨吧,鳳無淞惡毒地想,又感到了一陣快感,驕傲地笑著說:“我們走。”
就這樣,整個屋子,只有玉無望一個人,燈完全地熄滅了,玉無望躺著一張僅剩床板的窗上,身影顯得異常蕭瑟而淒涼,他神色安詳,像是睡熟了。
第二天,鳳無淞帶著人抱著被褥進來,她滿懷打算想看著玉無望難受無比向她哀求的模樣,不料缺看見玉無望靜靜地坐在窗前,靠著一隻腿,雖然臉色蒼白,但精神氣還好,看起來像是恢復足了。
“這”鳳無淞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本以為在這時候向玉無望伸出援手,能順利贏得玉無望的一份心,不料玉無望只是靠在窗外,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她暗暗攥住了手指。
“多謝鳳姑娘。”玉無望轉頭向她道謝,“昨晚雖然難受了些,但那藥的確效果很好,在下已經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