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花瓏應了一聲,“這回他主動進京,本就是心虛。皇上之前還只是疑心他,這會兒幾乎是篤定了。”
風長棲鼓了鼓嘴,暗暗歡喜。
助紂為虐,姑息養奸,這些罪名也夠湛親王受的了。
“阿孃還是沒去盛乾殿麼”
見風長棲這樣關心,花瓏不禁有些好笑。
“見了又能如何長棲,若是國師對你並無半點真心,你可還願意對國師死心塌地”
這樣的事兒風長棲甚至都沒有想過。
猛然聽到花瓏這麼一問,竟讓她生出了幾分悲憫來。
“不知道會不會死心塌地,可不願意再見大抵是真的了。”
“是了,”花瓏笑著握住了風長棲的小手,“長棲,你跟我不同,你比許多女子都要幸運得多。好好跟國師在一起,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至於我麼一早就完了,不該進宮,不該愛上一國之君。”
風長棲不忍再聽,總有一種微醺迷醉之感,從自己的新強力透迅速蔓延,叫她不得寬慰,不得自在。
光影疏離,從高樹零落的枝葉縫隙裡疏疏落落地落了一地。
花瓏的臉色是極好的,整日對著幾個孩子,歡聲笑語不斷,反倒是比之前伺候風帝來的自在逍遙。
驚雲司。
湛親王到驚雲司的時候還很早,風旭招呼著湛親王一同用了早膳。
他心神不寧,用的極少。風旭看著他那副模樣,心裡也猜到了幾分。
只是那趙子明,殘害百姓,將人命視如草芥,若是饒了他,必定會叫耀京城上下一眾百姓不滿,難以服眾。
風帝的意思是讓那趙子民吐出更多的東西來,奈何那人到底還算是個有些骨氣的,那般拷問,硬是一言不發,只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不過就是區區一個戶部侍郎,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身在耀京城,還那樣堂而皇之縱容手下傷人性命,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趙子明的狀況如何”湛親王膽戰心驚地朝著風旭瞧了一眼,“認罪了”
“自己做了什麼,自然就認了什麼。”風旭目光灼灼,看著湛親王的眼神也帶著一絲絲幾不可見的冷厲,“父皇讓皇叔前來問責,侄兒便放心了。那人是個老滑頭,尋常人是問不出什麼的。”
“聽聞驚雲司裡頭的刑罰厲害的很,倒是不知具體地問出了什麼”
風旭見他這樣惶恐緊張,冷笑更甚。
“不過就是一些背後主使這之類的事兒,那人是個不老實的,攀扯皇叔。”
“我”湛親王被驚得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攀扯了我什麼”
“畢竟趙子明跟皇叔你之間到底是有些牽扯的,他說自己之所以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都是因為有皇叔在後頭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