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兩虛可能調養”
“自然可以,只是你整日介奔波勞累,這調養的事兒,可需要不少時日,你得靜養。”
風長棲搖了搖頭,“近日裡頭耀京城瑣碎之事太多了,總不能把那些事兒都丟給師父一個人吧”
“若是公子知道你身子羸弱,縱使是一人擔承,也是心甘情願的。”
風長棲不吭聲,又聽著司纓在外頭輕輕喚了一聲。
不多時,就見她腳步匆匆走了進來,依舊穿著一身鵝黃宮衣,站在一邊,彷彿從仕女圖上走下來的女子。
說不出的乖巧伶俐。
“怎麼了”
“那日的宮人,找到了。”
司纓抿了抿唇,“在旭寧堂當差,這些時日一直都在打聽如何能出宮的門道。”
司纓說的乃是前些時候把她撞成重傷的“宮女”。
一旦是進了宮,可就插翅難逃了。
“莫要打草驚蛇,先派人好生盯著。”
司纓點了點頭,看著風長棲那副模樣,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便是了。”
“公主,明兒個就是張籽月行刑的日子了。”
風長棲心中砰砰直跳,點了點頭,“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聽旭皇子說,那人提及要往紫雲堂那頭走一遭,但是她罪孽深重,明日正午時分就要問斬,旭皇子便沒有應允。”
紫雲堂風長棲再也坐不住了,掙扎著起身,待耳清目明之後,讓司纓攙扶著自己出了宮門。
紫雲堂那頭是個天然的石洞,裡頭很大,峭壁掛有藤蘿無數,甫一進洞,便覺著到了另外一番水月洞天之中,其中意味,不可比擬。
裡頭還是五泉交匯之處,形成斗大寒潭,以前有百姓在此地盥洗衣物。後來也不知怎的,便罕有人跡。
風長棲甫一到了驚雲司,便要求帶著張籽月往紫雲洞去。玉無望擔憂這人身子,半晌都沒言語。
“指不定咱們還能弄清楚她的來歷,殺人動機不明,她縱使是認罪了,也是無用。”
玉無望向來依著風長棲的意思,這會兒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登時就軟了下來。
“你的身子……”
“不妨事。”
許是未曾想到還真有重見天日的時候,張籽月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不像是頭一回相見那樣冷厲,反倒是十分柔軟,依稀能小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