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霸道的很。”小夥計搖了搖頭,用受傷的藍巾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我們也不過就跟他們打了一回的交道,可是也就是那一回,差點就被他給打死了。”
“動手”
“自然,”那人笑的愈發勉強,小臉滿是悽怨神色,“也不敢報官,畢竟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驚雲司固然是個辦實事的,我也不過就是捱了幾記拳頭罷了,總比不得那些沒了性命的主兒,是也不是”
“現如今可還動過手麼”
“不曾,”小夥計擺了擺手,訕訕一笑,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顯得有些侷促,“聽聞那些人整日介都在芝蘭坊逗留,喜歡吃花酒。又在白馬山上頭有了自己的宅院,是以並不常來。”
白馬山上
這耀京城中貴胄太多,地皮都是有價無市。這些富賈若是想要有個體面氣派的宅院,也就只能把心思都放在了白馬山上。
風長棲之前也曾聽過三五回,卻也未曾放在心上,這會兒聽他如此一說,心裡已經有了幾分鬆動。
“一共有幾個掌櫃”玉無望一臉清冷,問出來的話也是冷冷的。
小夥計細細地想了想,“不大知道,那些人交遊甚廣,每回來的都是三五個不同的人,小的也只認得一個。”
這可麻煩了。
若是誤傷了好人,可怎麼了得
風昭應當還記得對方的面孔。
風長棲打定主意,跟那小廝再三道謝,同玉無望走出了藥鋪。
隔壁的幾家金銀鋪子,客如雲來,大抵都是京中貴女。
這些人手裡多的是金銀,對這些花費向來都是不在乎的。
也怪不得那幾個無能莽夫,也找準了機會,趁此發跡,竟然還能在白馬上山置業,當真是個了不得的主兒。
“師父,現下只能讓風昭跟咱們一同上山尋人了。”
玉無望給風長棲擦了擦額角的汗,眉頭輕蹙。
“她”
讓風昭上山這怕是一句玩話。
依著那人的脾性,如何肯紆尊降貴,上山去
縱使是知曉他們是為著她的緣故,才會這般辛苦奔波,那人必定也揣著許多託詞,不願出面。
“只能如何,我有法子讓她跟咱們上山去。”
當天傍晚,風長棲又跑了一趟玉坤宮。風昭精神好了許多,見著風長棲來了,又跟往日裡一樣,冷言冷語,全無半句好話。
“皇姐,這可是為著你的事兒,你若是不去,日後也是你吃苦受罪,可想好了再說。”
“你這是在威脅我。”風昭冷哼一聲,“我是什麼身份如何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