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本還想著多問三兩句,可是誰知道,那丫頭腳步匆匆,迅速沒了影兒。
阿春的喪事風長棲斷然不會置之不理的,是以又匆匆忙忙給阿春辦了喪禮。
一連下了三五日的雨,風長棲因為阿春的死,十分沉默。整個偌大的驚雲司,沉寂寂的,誰都不敢開口。
玉無望麼日都親自下廚,饒是這樣,那丫頭也不過就象徵性地吃個三五口,斷然吃不下許多。這樣下去,只怕會叫自己身子不斷羸弱,到頭來,還不知會鬧到何種地步。
因著前些之後蘇暨唱班死了人的緣故,驚雲司跟那頭的人一直都有交涉。就好似是這日這樣大的雨,班主九爺還是冒著大雨匆匆忙忙趕了來。
風長棲本還窩在榻上一動不動,聽到蘇暨唱班的人來了,再也不安偷懶,抖擻精神,三兩步下樓,好生接待。
玉無望特地備下了風長棲素日裡愛吃的點心瓜果,卻也沒見著她有幾多歡喜,眼神之中的冷淡,幾乎都要溢位來了。
九爺比上回見更加瘦削,整個人都瘦脫了形,言語之間滿滿的都是懊悔。
“小五死了。”
“嗯”風長棲微微一愣,“什麼”
“一個孩子,奶娃娃。”
風長棲心跳如雷,睜大了雙眼,“好端端的,如何就這麼死了”
“還是那個死士,我都看到了。”九爺說的愈發悲涼,“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我們蘇暨唱班的,一旦是找上門來,非得讓我們整個蘇暨唱班都沒了活路才肯善罷甘休。”
“這是何意”玉無望也頗有幾分意外。
事實上,他已經派了不少棲凰嶺的手下守住了白馬山的各個出口,若是再有死士下山,那些人也是死路一條。
突然之間又聽聞蘇暨唱班死了人,當真叫人聞之毛骨悚然。
“當真是死士”
“不錯,”九爺應了一聲,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心裡的悲慼更深一層,“我親眼所見,如何有假只是那人速度極快,一雙眼睛霧濛濛的,彷彿瞧不見人。”
九爺說的不錯,那些死士都是瞧不見人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大抵都是武功高強之輩。
一旦是被他們盯上了,必定血流成河。
只是之前從未有過死士盯上某個地方的傳聞,更沒有發生什麼叫人駭然的惡事,一切過去的極快。突然之間聽聞死士盯上了蘇暨唱班,不僅僅是風長棲,縱是玉無望這樣見多識廣的主兒,也頗有幾分錯愕。
看樣子,當初在蘇暨唱班殺人,也並非隨意選擇。這分明就是死士的主人跟唱班有仇
“九爺,你瞞著什麼了”玉無望雙眼微眯,看著九爺的眼神愈發陰狠,“若是為著你們蘇暨唱班的前程著想,有些事,你是不得不說的。”
那人一聽,更是惶恐緊張。
“國師說的不錯,有些事,若是我再瞞著,日後整個班會里頭的人,都沒有活路可走。”
九爺緩緩開口,說出前塵過往。
原來之前死了的四個女子,都並非耀京城尋常百姓,她們當初都是江湖中人,其中有一個還是卿雲生的門生。
四個人都是有血緣關係的姊妹,顛沛流離,而後才到了蘇暨唱班。
九爺當初也只是收留,並未想著要讓他們當成臺柱子之類的,誰知道他們都有此天賦才能,一來二去的,竟然在這一行有所建樹。
風長棲跟玉無望面面相覷,他們二人絲毫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會跟卿雲生有這樣牽扯不開的關係。
看樣子,這一回他們必定要上山一次不可了,縱使是知道那岑雲清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兒,為著耀京城日後的太平,許多事,縱使是再怎麼艱難,也只能如此啞忍。
“其他三人是何種門派”玉無望問的仔細,一臉沉思,好似是發現了什麼異樣,“卿雲生的門生,一旦是私自下山,便會被卿雲生除名,必定不會有什麼尋仇之類的說法。”
九爺好似是不懂這個門道,微微蹙眉。
他之前猜測的就是卿雲生前來尋仇,畢竟是他們蘇暨唱班收留了他們的門生,對他們來說,許是一個恥辱也未可知。
九爺低垂著腦袋,臉上的神情諱莫如深,半晌才怔怔地抬起頭來,的人,只是隋木閣一早就亡了,跟孟麗國一同亡了的。”
孟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