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蒔嬤嬤跟阿蘅都走到了花瓏跟前,儼然是一副護佑者的姿態。
花瓏倒也不惱,駭笑連連。
“還是那樣少有的雙生子,妹妹好福氣啊。”
知道曦嫵是個不容人的,花瓏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她嗆聲,不理不睬,只是站著。
“妹妹這是何意”
“曦貴妃,你我之間是什麼關係,旁人不清楚,難道你我還不明白麼何必這樣假惺惺咱們走吧。”後頭一句話是跟奈蒔嬤嬤和阿蘅說的。
曦嫵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看著那一行人漸行漸遠,好生氣惱
果然,自己幽居玉坤宮這麼些時日,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以為她不成氣候了麼是以這樣張狂。
芳心見自家主子已然動氣,忙不迭地說道:“花筠貴妃這般,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一早就閉了殿門,誰去都是不見的,這宮裡上下都說花筠貴妃這是因為懷有雙生子,且長棲公主現如今是驚雲司的女官,這才有了些許底氣。”
可不就是因為這個麼!
曦嫵越想越氣,冷笑兩聲。
到底是朝中無人,只能依仗著自家孩兒。
她念著自家父兄,在外頭建功立業,叫自己沒有半點後顧之憂,心裡又是一陣饜足。
剎那間她就忘了前些時日自己的擔憂惶恐。
她一路往承安宮方向去了。
這些時日未曾跟太后相見,許多事連個商議的人都無。
承安宮內靜悄悄一片,只得外頭幾個掃雪的太監。
曦嫵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趕忙走了進去。
裡頭燃著檀香,待得久了,彷彿到了廟裡。
雪光清寒,打在周遭,跌在臉上,只覺著滿目銀光。
箬竹嬤嬤站在一邊,看著曦嫵只是笑,並不多話。
“太后這會子應該未曾歇著吧”
箬竹嬤嬤點了點頭,“未曾。”
緊接著又聽到屏風後頭輕微的動靜。
也不知等了多久,曦嫵一直看著地上窗柩的影子,映在亮堂的地上,彷彿一個個鮮活的花樣子。
這是金磚地,每日介都有宮人前來打掃,是以一塵不染。
曦嫵站在一邊,屏氣凝神,不多時就見著太后緩緩地走了出來。
見著曦嫵,並不覺著稀奇,只說道:“你也清閒不了多少時候了,孟麗一國還有餘孽。”
曦嫵見太后對外頭的事兒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登時就變了臉色。
“太后,這到底也牽扯不到咱們身上來。”
“你怕是忘了白歡是怎麼死的。”太后淒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