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貴妃行事詭秘,這些年雖然做了不少惡事,但是她懂得遮掩,到底沒有被揭穿分毫,反倒是旁人,吃了虧也不敢喊冤。
這一次也是性差踏錯,被風長棲揪了出來。
“若當真是曦貴妃,這允王動手就能說得通了。”玉無望聲音陰沉。
風長棲細細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一系列詭異的事兒,心裡愈發不安。
“難道曦貴妃應開始把手伸到宮外了不成”
玉無望冷笑。
“她在宮中盤踞數年,自然是為著宮裡的事兒盤算。朱老太勢必跟宮裡的某些人有什麼牽扯,這些事兒,還要問問宮裡的老嬤嬤。”
宮裡的老嬤嬤
風長棲扯了扯嘴角,溢位一抹苦笑。
現如今宮裡的老嬤嬤,稍微有些年紀的都已經死了。哪裡還能找到什麼老嬤嬤來問一些往事況且還是在後廷,只怕那些人畏懼曦貴妃威嚴,縱使是知道什麼,也是不敢多說的。
天漸漸黑了,風長棲跟玉無望一同坐在驚雲司的城牆上頭,遙遙眺望著皇宮那連綿不絕的威嚴殿宇,又看著腳下琳琅市坊,萬家燈火,看得久了,便生出幾分眩暈感。
什麼時候,自己一個生在冷宮長在冷宮的孤女,竟然也有了這鳳凰于飛之日
能這樣自由自在地在宮外看著這一切,朦朦朧朧的,沒有半點真實感。
她多吃了幾杯花釀酒,這會兒已經暈暈乎乎,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燈火搖曳,映在她那雙茶褐色的眸子裡頭,猶如水銀一般傾瀉而出。玉無望看的痴了,定定地站在一邊,半點動彈不得。
“師父。”風長棲輕輕地喚了一聲,“我聽花娘娘說,父皇獨獨愛過我阿孃,現如今心裡想著的也還是我阿孃,可是為何為何當初他要那樣狠心,將我阿孃親手送進冷宮十餘年啊,我們在冷宮過得是什麼日子朝不保夕,若是他真心待我阿孃,如何捨得當年,當年到底因為什麼,能叫他如此動氣,親手將自己心愛的女子送進冷宮師父,你跟我說……你必定是知道的,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是沒孃的孩子。”
風長棲跌進玉無望的懷裡,臉上氾濫著淋漓的淚光。
玉無望看著,眼中變幻莫測,情思繾綣,輕輕地摸了摸風長棲鬢角的亂髮,“愛之愈深,恨之彌堅。長棲,你還不懂,再等等……”
等你長成,等你也深愛一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風長棲早已睡得熟了,哪裡聽到一星半點。
玉無望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著風長棲的玉面,這面孔,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觸手生溫。
玉無望心跳如雷,呆呆地看著這張面孔,又嘆了一口子濁氣。
開陽跟叱離剛上樓,便見著這一幕,都紛紛然變了臉色,迅速背過身子。
開陽本想著下樓,誰成想,叱離站在一邊,如同一個木樁子一般。
“走啊!”開陽朝著叱離使了使眼色。
叱離氣呼呼,直接衝到了玉無望跟前。
“公子可是對公主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