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就逼成了如此僵局。
“現如今宮裡可有什麼流言麼?”
放心一聽,心裡“咯噔”一聲。
縱使是有,她也不敢多話。
本來曦嫵對這些事就存著許多介意,若是被她知曉,只怕又是一場風波。
現如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道:“主子,沒有。”
“撒謊!”曦嫵冷冷地睨著芳心,“你現如今是愈發會當差了,一味地遮掩瞞著,難道這事兒就過去了不成?”
“主子,她們縱使是心裡有話,也不敢宣之於口。主子乃是這後廷的主子,她們不敢的。”
“我昭兒那麼好的丫頭,就這麼毀了不成。”她氣急,“雲甯殿那頭可有什麼動靜?”
提到雲甯殿,芳心登時就皺緊了眉頭,“稀奇的很,各宮各院多多少少都會打探一番,可是隻有云甯殿,從未有過半點動靜,靜悄悄的。縱使是有人想要登門造訪,也都被婉拒了。”
“哼,”曦嫵冷哼一聲,“後宮諸人跟紅頂白也是尋常之事,現如今我的昭兒毀了,宮裡只剩下一個風長棲,日後最有可能變成皇儲,母憑子貴,那花瓏,現如今也不知有多得意。”
芳心不敢搭腔,跪在一邊給曦嫵捏腿。
她又盹著了。
芳心也是滿心疲憊,這幾日這人夜裡不肯安睡,連帶著這整個玉坤宮的人都得跟著她一處苦熬著。可是她白日裡頭還能睡一會兒,可憐了他們這群人,白天熬著,夜裡也熬著,身子如何受得住?
是以,一來二去,玉坤宮果然累倒了幾個粗使丫頭。
淑妃本還想著過來看望一番,以表真心。可想到何昭容一事,心裡又覺著十分膈應,剛到玉坤宮門口,又調頭望雲甯殿去了。
可是誰知道,剛到雲甯殿跟前,就見著人高馬大的傅青在外頭守著。
見著來人,一臉陰冷地朝著他們二人看著。
“我們主子歇著了。”
“日中時分就歇著了?”淑妃訕訕一笑,明知道這是推脫之言,卻也不好多說,好生無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登時就沒了影兒。
阿蘅剛從內務府拿月例來,看著傅青這麼一臉陰森坐在門前,猶如門神一般,不禁有些好笑。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護著咱們主子。”
“主子一早就說了,一旦是入了宮門,宮外的事情,就不能再想。阿蘅,你又忘了。”傅青說話十分老成,叫人不得不聽,很有威嚴。
阿蘅固然心裡不快,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冷哼一聲,別過臉子,匆匆進了門。
花瓏害喜厲害,每日介也不知吃了多少酸梅。
鬧得整個內殿的空氣裡頭都瀰漫著一股子酸腐之氣。
奈蒔嬤嬤倒是十分小心仔細,每日薰香。
這日阿春也不知為了何事,站在雕窗下頭,站立良久。
阿蘅剛一進門,就見著她在一邊聽牆角,一時之間好生氣憤,不聲不響地走上前,“阿春。”
“蘅阿姐。”她揚起一抹明媚的笑來,但是細細看著,便能見著幾分侷促。
她在害怕!
阿蘅冷笑更甚,“奈蒔嬤嬤不是一早說了?莫要往內殿來,你在雲甯殿當值這麼些時候,難道還不懂規矩不成?”
阿春臉色突變,“蘅阿姐,阿春只是想伺候娘娘。”
“莫要在我面前做鬼。”阿蘅狠狠地摁住了阿春的咽喉,“說,你背後的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