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壽宴上鬧了那麼一通,驚雲司的人一早就聽說這位小公主受了責難。見著這人來了,一個兩個的都是一臉心疼。
畢竟風長棲十分年幼,跟他們共事以來,最好相處不過,從不端著公主架子,跟他們好似兄弟一般處著。
“公主,這是晨香坊的酥油果子。”一個小廝臉上帶著乾巴巴的笑,走上前。
那木盒子裡頭還有一塊酥油麵餅,也是風長棲喜歡的。
這些人倒是有心了。
“多謝,多謝。”她笑了笑,朝著那人道謝。
吃得極為香甜。
一邊站著的阿春見著,雙眼通紅。
“主兒,還是回去好生歇歇吧。膝蓋腫成了那副模樣,日後若是落下病根了,又該怎麼好呢?”
風長棲不吭聲,看著那些卷宗,那麼一股子心酸,止不住地朝著自己奔湧而來。
自家阿孃到底瞞了她多少?為何一唱《胡笳十八拍》能惹得風帝如此大怒?
想來這些疑惑,必得去問問玉無望才能知曉。
說曹操曹操到,玉無望帶著許多飯菜點心來了,也是得了訊息,知曉風長棲到了驚雲司的緣故。
只見那丫頭埋頭在卷宗裡頭,眼波流轉,一張玉色面孔,分外清麗雅緻。
聽著動靜,她抬起頭來,玉無望心中一動,不肯多看,自顧自上前。
“傷著了吧?”
風長棲也不否認,笑道:“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兒。”
風長棲湊近玉無望,伸手去拿菜食,這麼一挨近,玉無望只覺幽幽暗香朝著自己奔湧而來,他看著她身上的那間暗青色的長衫子,繡著木蘭花紋樣,心跳如雷。
“師父,有些話,我想問你。”風長棲猶豫半晌,還是開口了。
“何事?”玉無望斂了斂心神,才也不看風長棲,拿了一卷文案,細細看著。
“我阿孃跟父皇之間,可是有什麼齟齬?不說那些我知道的,可有什麼隱晦之事?不為外人道的?”
玉無望一聽,知曉這人心裡已經有了疑慮。
依著風長棲的性子,非得把此事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只是知曉一切只會徒增煩惱,並無半點好處。
“此事你不用知道。”
“不行。”風長棲梗著脖子,一張白嫩的小臉漲得通紅,“我阿孃的事兒,自然就是我的事兒,怎麼就成了不用知曉?”
“你阿孃為何不同你說?”
風長棲不吭聲,半晌才喃喃出聲,“我十分年幼,阿孃不願叫我牽扯進去,只是現如今我已經長成,為何不能知曉這其中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