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過去瞧瞧,便也是了。”玉無望搖了搖頭,拉著風長棲的時候,徑自去了。
走著走著,風長棲只當是到了司麗樓。
只是這會子細細看著,才發覺這還不是司麗樓的地界兒,只是外頭盡是廊橋,跟司麗樓的花廊幾乎融為一體。風長棲初來乍到,只把這裡都當成了司麗樓的。未曾想到這其中別有玄機,掩人耳目。
玉無望拉住了風長棲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往這邊走。”風長棲任由玉無望帶著,側過身子,往風長渠那頭走了過去。
風長渠在司麗樓的東面,跟那頭的富貴壯闊相比,這裡實在是簡陋。
盡是些分外簡陋破爛的木質矮腳房,臨水而建,屋脊處用樹根又粗又長的木樁子固定著。應在水面上,黑沉沉的,看久了總覺著像是什麼鬼影子。
還未走近便能聞到一股子惡臭。
風長棲眉頭輕蹙,湊近旁邊看了一眼,只見得那裡頭汙水縱橫,上頭滿是惡臭青苔。縱使是在這個時候都叫人苦熬不住,若是到了盛夏時分,怕是沒有什麼活路了。
“聽聞前些年就已經修好專門的渠道排汙,怎麼這裡還被堵成這個樣子。”
玉無望一聽這話,笑意漸濃。
這小妮子倒是在驚雲司學到了不少東西,連前些年的事兒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是耀京城,有些時候,沒有公允可言。”
風長棲一聽,心裡“咯噔”一聲。
可不是,世道不公,也是尋常之事。縱使是耀京城,也是半點都不例外的。只是,這耀京城到底是在天子腳下,那些離耀京城相去甚遠的地方,豈不是更加艱難?“驚雲司的人從未上報此事。”
“驚雲司掌管地方安危。”見這丫頭恁的認真,玉無望駭笑連連,“這算是閒事。”
風長棲氣鼓鼓地朝著玉無望瞪了一眼,半晌才想明白,這人說的才是真話。
耀京城這樣大,誰會留意一個犄角旮旯?
這裡冗道逼仄,玉無望見她走的艱難,緊緊地握著她小小玉手,帶著她,神色自若。
剛出了冗道,風長棲只覺著眼前一亮。
這一塊兒有個頡頏相通的水月臺幾,旁邊有三五個青石凳子,這會子正圍著三五個梳著羊角幾髻的丫頭,都穿著一件月牙色的長裳,有說有笑,見著來人,都是一臉狐疑。
“誰?找誰?”
看起來稍微大一些的丫頭睨著他們二人,徑自走了過來。這會子風長棲才看清,她們手裡拿著的都是一些票據,出自平安里的典當行。
風長棲只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卻也不知這是誰家的院子?我們許是找錯了。”風長棲歪著小腦袋,彷彿是來找自家阿孃的小小姐。
那些人見她這樣年幼,一時之間也沒了方才那份警惕之心,嘻嘻笑了兩聲。
“這是曦家的院子。”
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