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風帝走了進來。
“全好了?”風帝一臉關切,自然而然地握住了花瓏的手,那副模樣,彷彿對花瓏也不知是有多憐惜。
風長棲知道,這帝王之家的感情,向來沒有個長久的。他這會子許是喜歡花瓏,只是再過數日,也就未必了。這後宮的恩寵,從未有過什麼定數。
她只盼著花瓏也知曉這些,莫要深陷其中。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終究還是她自己傷心。
風長棲帶著阿春一等出了主殿,坐在院子裡頭,說說笑笑,日子很容易過。
她心裡想著玉坤宮裡頭的淺月,總想著,若是可以,總還要親自去瞧瞧。
聽人說,總覺得不太真切。
正自想著,就見曦嫵帶著風昭,氣勢洶洶走了進來。
“皇上。”曦嫵委實不懂規矩,站在門口,哭哭啼啼,“皇上,臣妾冤枉。”
風帝一聽到是曦嫵的聲音,雙眼通紅。
李玉寶伺候風帝數年之久,自然知曉風帝的脾性,見這人不依不撓的樣子,愈發為難。
“曦貴妃這會子還是請回吧。”李玉寶朝著她行了一禮,給足了曦貴妃體面。
曦嫵依舊不甘心,抿著唇,睨著風昭。
風昭會意,忙不迭地揚聲道:“父皇,昭兒想見父皇一面。”
李玉寶被風帝傳召進去。
“莫要再讓他們踏入雲甯殿半步。”
“是。”
李玉寶想了想,迅速退了出去。
見曦貴妃跟風昭那麼一臉期盼的模樣,李玉寶苦笑兩聲,“皇上有令,日後不許曦貴妃跟昭公主踏入雲甯殿半步。娘娘還是請回吧,這事兒老奴也做不得主兒,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還請娘娘給老奴一條生路。”
曦嫵一聽,氣憤難名,走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一眼風長棲。
風長棲對這些本就不在意,只管跟阿春說笑。
一夜未眠,風長棲次日用過早膳就急匆匆到了玉坤宮。
阿春心裡畏懼,拉著自家主兒的衣裳,囁嚅道:“主兒,咱們何苦來招惹玉坤宮的人?”
“怎麼?”風長棲冷笑,“他們敢去招惹咱們,咱們就不能來了?”
況且,有些話就得放在明面上說,免得曦嫵裝聾作啞,只當是全然不知。
曦嫵倒是沒想到,風長棲竟然有單子單槍匹馬地過來,她想也不想,直接讓那小妮子進來了。
風長棲從未見過這樣的曦嫵。
她看起來分外羸弱,彷彿是大病了一場,蒼白著臉子,脂粉未施,頭上半根朱釵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