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一起?
桑小葉感覺自己身體一陣惡寒。
她怎麼會認識張永魚?
“你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看看我嗎?偷走了我的裙擺,我的發簪,我的手帕,我的芙蓉花。”楊玉環突然笑起來。
白稟衷偷走了裙擺,裙擺變成了楊玉環。
楊玉環到底是什麼變的?
楊玉環側頭看著桑小葉,臉頰的面板下陰影有什麼東西在咕唧咕嘰的蠕動,但只有在光影之下才能發現細小的隆起和凹陷。
“看呀,他一直在跟著你呢。”楊玉環抬起手指指向門外。
豁然間一道閃電憑空劃過,將血雨的黑夜找出了一片白光。
桑小葉後退一步,他突然看見黑暗中佔著一個男人的身影,消瘦像幹巴巴的臘肉,就像□□枯的樹枝盤根錯節的扭曲形成了人類的框架,寬大的袍子在雨夜中飄來飄去。
張永魚?!
他的身影融入黑暗中,桑小葉看不清楚,但那個人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好似在警告她,進入了不屬於自己的地盤。
“皇帝死了,他卻每天都來。”唱楊玉環滴滴淺淺的笑起來,開始笑得很輕,後來嘴角憋得很大眼球突出嘴唇幾乎裂到了耳朵笑聲越來越濃烈狂妄。
“不是皇帝,是那個該死罪惡之人。我會殺了他,我會將他碎屍萬段哈哈哈哈哈!”楊玉環笑的越來越激烈,幾乎喘不上氣,小腹有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似乎要從她的面板底下跳出來。
豁然夢醒了。
桑小葉大汗淋漓,說不上害怕,但全身上下都是冷的。
白沉星手指動了動幫她捋過了貼在臉上的潮濕的頭發:“做噩夢了?”
“我沒有看見楊玉環身上有任何鑰匙之類的東西。你覺得何月晟我想讓我們找到什麼?”桑小葉疑惑,把剛才見到的都告訴他,“但我覺得楊玉環並不想傷害我,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
桑小葉不知道如何描述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被重新組裝起來的人。四肢充滿了不協調,因為被什麼東西填充過,所以臉頰也坑坑窪窪的,就像整容過度那樣。還有,她說張永魚和我們是一起的是什麼意思?我看見他了。”
“霞毋的力量讓你們接近。也許他根本沒有死——他的墓是空的,他把自己藏在了疊空間內,這樣就可以永遠和楊玉環在一起。”白沉星分析道。
“但我們觀察了清明殿那麼久,都沒有見過張永魚。”
白沉星想了想:“怪物,被異化的怪物阻止了他,甚至最後他也會被異化成怪物。相當於這個世界的主人已經沒有了,但這個世界還在以不可控的方式執行下去,形成了自己的生態系統。根源就應該在清明殿和張永魚的墓。”
桑小葉想了想,白沉星說的邏輯沒有問題,那張永魚都變成遊戲裡的大boss,還是自我生産自我進化,這怎麼辦?
她沉默了很久,突然問到:“你能搞到槍嗎?鹽漬子彈,黑狗血子彈,聖水子彈?當然如果是紅色就好了,紅色辟邪,讓他們感受一下真理武器的魅力。”
白沉星笑了笑,從身後摟住了桑小葉的小腹,把她攬到了自己懷裡:“那我一定給你找一把最漂亮。”
“別吹了。你會做炸藥嗎?”
“不會。”
“我也不會,要過春節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