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的時候?”
“是……”
“再上一次呢?”
他動作越來越重,像瀕臨爆發的熔岩。
“下午……”
“下午?哪天下午?”
“今天。”
白沉星倏然停了,喃喃自語:“今天,居然是今天。”
為什麼會是今天?
才不到一個月而已。
太快了。
太、快了。
桑小葉描摹他的臉孔,錯愕的、恐懼的染上了英俊的臉龐。
她沒有吐出一個字,白沉星俯下身親吻她,吻得似乎要魂飛魄散,分崩離析。他的氣息壓制著她,沉暗晦滯的喘息化成了嘆氣,她好似突然覺得有濕濕的涼意落到了肩膀上,然後又被覆上了親吻。
她的手在白沉星的脊背上胡亂摸索著,突然碰上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痕跡。
結痂了。
白沉星後背沒有受過傷,這是什麼新的傷疤?
最近他在經歷什麼?
“你……受傷了……”
“不要緊,專心。”
從黑夜到白天。
不死不休。
直到熱流淹沒。
被撕碎成破碎的煙霞。
第二天鬧鐘響了三遍,才被桑小葉按掉,渾身上下酸軟得難受。
桑小葉抱怨:“你發什麼瘋?得知我也聽見腳步聲變成神經病了會讓你更興奮?”
白沉星攥著她的手:“瘋一下沒關系。”
“有事?”
“我可能……”白沉星頓了頓,沒在繼續剛才的話,反而問道,“你覺得自己是一個聰明的人嗎?”
“嗯?”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白沉星說。
桑小葉打量著,拒絕:“我們從沒分開過。”
白沉星辯解得很單薄:“真有事,有一個考察。”
“看完醫生再說,費用和預約都得退了。”桑小葉起身,“你開車。”
既然沒病,就要履行做家務的義務。
桑小葉也在給白沉星臺階下,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了抑鬱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