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她訥訥道,“你是不是還說什麼了?”
“對,說了三週年快樂。”陸祈寧低笑,將她擁入懷中,“現在說出來發現也沒多難說,為什麼那個時候偏要藏著掖著?”
那個時候他沒真正得到過她,他們的關系永遠在若即若離中徘徊,夫妻不像夫妻,情侶不像情侶,就像是一對硬湊到一起的男女,她有所圖,他有所想,久而久之,真話就成了最難以啟齒的存在。不過也沒關系,他現在得到她了,誰也不能把她從他身邊搶走,誰敢碰她,他弄死誰。
梁西月被他擁在懷中,腦子還是懵懵的。
每年的紀念日,她都特別期待,期待他會不會記得,期待他會不會送她禮物,期待他們有沒有約會,但從結婚第一年開始,他就從來沒提過紀念日的事,好像於他而言,這件事並不重要。
原來不是重要,是她從來沒察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
那時坐在車裡看煙火的羨慕和難過,在這一刻被徹底溶解,那場只屬於她一個人的煙火,在今年,以同樣的方式回到她身邊。
她眼眶逐漸濕潤,鼻子酸澀,說不出任何話。
陸祈寧擁著她,“別哭啊,梁西月,你一哭我就想親你。”
他嘆息著擦拭她的眼淚,擦著擦著,她突然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唇角,在煙火綻放到最美的瞬間,唇角被柔軟的紅唇覆蓋,淡淡的果香味湧入鼻間。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眨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他。呼吸陡然一滯,再也忍耐不住,雙臂緊緊抱住她,吻上她的紅唇。
陸祈寧的吻是炙熱的、濃烈的,強勢的,她被他吻得節節敗退,止不住的往後走,身子踉踉蹌蹌被他壓在了沙發上,他一邊吻她,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慌慌張張,像怕她反悔似的,解了半天,三枚紐扣才勉勉強強被解開,剛解開,梁西月的手就覆蓋上他的胸膛,偏頭側過,喘著氣說:“我餓了,我想吃飯。”
“……”
陸祈寧的手僵在那,僵了幾秒鐘後,又將解開的紐扣慢慢扣回去,理了理淩亂的衣服,發現她也沒找到哪裡去,衣服都被褪到了腹部,他無奈的將她拉起來,捏著她的臉,“你到底是不是來折磨我的?”
“折磨你,不行嗎?”
陸祈寧從西裝褲口袋裡摸出一根煙來咬在嘴裡,痞氣的笑了一聲,“行,你想怎麼樣都行,走,吃飯去。”
他牽著她的手往餐廳走去,晚餐吃的是中餐,前菜為二十四節氣拼盞,請的也是國內不出的浪漫。此處接近深海,溫度和風度都要比岸邊來得低,梁西月披了件黑色的披風,長發用夾子固定,幾縷碎發散落下來,說不出的漂亮。他直勾勾的看了很久,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酒,說道:“今天還滿意?”
“一般。”她吃著菜,懶洋洋的回。
“?”
“你今天不怎麼愛說話。”
陸祈寧哪是不愛說話?他怕自己說話嚇跑她,怎麼說也是正兒八經的約會,他總不能跟以前那樣。骨節分明的手端著酒,雙腿大敞著坐在那,身子往後靠,一點點將酒水飲盡後,拿起旁邊的手機拍照,畫面定格的瞬間是梁西月一隻手抓著披風,一隻手拿著筷子,燭光從左側照過來,將她精緻的輪廓照映得格外美豔,他叼著煙,“那你愛聽什麼?我說給你聽。”
“這都要我說?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
“……”梁西月端著酒抿了口,眉眼瞪他,還沒說話,就聽到他聲音嘶啞,夾雜著海風與煙火,一字一句地說:“我很愛你,梁西月,我希望從今天開始,我們能換個方式相處,所以隆重跟你介紹一下——”
“陸祈寧,男,身高190,任職於華禕集團,chairan職務,年入……”他停頓一下,“不知道年入多少,具體看當年的投資和專案進展,無不良嗜好,除抽煙喝酒。”
梁西月心裡顫了顫,“很一般啊,你的條件。”
陸祈寧低低的笑,略帶一絲痞氣,“那我努力,努力一點配得上你。”
“給個機會,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