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想過,今天帶來的兩個拖油瓶,竟然關鍵時刻幫了大忙。
路遠!
那個一直以來,都沒正眼關注過的家教,清州一個什麼普通畫畫的。
侯明昊推開車門震驚喊道:“我靠!遠哥真特麼賊拉轟牛逼,”
唐獨舞沒心思聽他感慨。
開啟箱子,檢查裡面的東西,重新鎖好,丟給侯明昊:“回車裡,鎖好門,箱子再丟,我打死你!”
她的眉頭舒展開了。
她腦門上的冷汗沒了。
她嘴角還浮現出一抹微笑。
唐獨舞緩緩的朝著那幾個人走去。
三個人還在追路遠。
一個個窮兇極惡吼道:“小子,你特麼死定了!”
然而那個中年人已經倉惶上了車,瞅著正往他們那走的唐獨舞,嚇得臉色蒼白:“快上車!快上車!唐獨舞來了!”
三個人一機靈,反應過來,一個個麻溜的上了車。
寶馬6一腳油門踩到底,輪子瘋狂的旋轉,濺起碎石無數。
下一刻,一路跌跌撞撞,瘋狂的朝著遠處開去。
唐獨舞沒追!
正如這幾個人所說,他們的車不適合跑山路。
但那輛保時捷,更加不合適。
未必能被牛車趕超,但肯定追不上他們的車。
唐獨舞上上下下打量著氣喘吁吁的路遠:“傷到哪了?”
路遠:“沒事,在房間裡,不小心肩膀上被劃了一刀。皮外傷。”
唐獨舞沒吭聲,走過來,拉起路遠的袖子,看了看傷口,淡淡道:“回吧。”
然後三人打道回府。
唐獨舞開車。路遠副駕駛。侯明昊抱著箱子蜷縮在後排。
熊孩子有意為路遠說好話,開始吹捧:“遠哥不愧是遠哥。真牛逼啊!換了是我,別說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偷箱子,我早就嚇尿了。原來只感覺遠哥仗義,現在發現遠哥不但仗義,簡直就是悍不畏死,簡直就是為朋友兩肋插刀啊……”
可任憑他怎麼誇路遠,唐獨舞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
這個燕京的妖精開車不快,但面無表情,想著心事。
電話來了。
“教官,查了,路遠沒問題。你家那個保姆,十六天前兒子賬號上多了一百萬。”
唐獨舞掛了電話,還是沒說話,一臉平靜,手機放的是外音,絲毫沒因為被路遠聽到她懷疑而覺得尷尬。
六年!
跟了六年的保姆,唐獨舞把她當成親人,現在卻出賣了她。
侯明昊喊道:“我早就感覺吳媽不對勁,最近總是鬼鬼祟祟的。有次我從書房出來,剛好看到她從你房間出來。她卻支支吾吾跟我解釋幫你換床單被罩。這多正常的一件事啊?非要跟我解釋什麼?”
馬後炮討人厭。
唐獨舞冷冰冰的來了一句:“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