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極大。”
春亭語氣未變,對我的回答依然是那麼言簡意賅。
“大衍曆乃是根據周易之中‘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推導而來,其不僅僅只是一種紀年的歷法,更是古人對於天地間的一種探索。”
“該曆法是以八年為一個編制週期,按照陰陽之數排列,所謂天地之交既陰陽之交,陰陽之交既水火之交,二者互為陰陽相合,故取雙數之和用於大衍。”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打斷了春亭,對他頗有幾分懷疑的問道。
“等等春亭,我怎麼越聽越亂了,這真的與我們有關麼?”
春亭似乎早已料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他表情絲毫未變,口中卻忽然轉移了話題。
“既然如此,我們就說點其他的,今年是什麼年?”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對春亭忽然轉移的話題有所反應之時,弈和便直接脫口而出。
“今年乃是癸亥年。”
見春亭沒有反駁的意圖,弈和知道自己的回答沒有讓他失望,於是便繼續說了下去。
“癸亥年乃是干支紀年法六十甲子中的一年,同時,這一年也是一甲子中的最後一年,與壬戌年共同屬於納音五行的大海水。”
聽到弈和的回答,春亭居然饒有興趣的對我們介紹起了所謂的癸亥年與干支紀年。
“干支紀年法是華夏自古以來就一直使用的一種紀年方法,其中干支乃是天干和地支的總稱,古人把干支順序相配正好六十為一週,週而復始,迴圈記錄,這就是俗稱的干支表。”
“干支紀年可對歷史時間上推下推、順推逆推,以致無窮,甚至曾經有人在此基礎上設計出一個開闢天地的起點,由於至今我們依舊在使用干支紀年,所以可以稱其為古人最偉大的發現之一。”
聽到這裡,弈和忽然對春亭揮了揮手,神情中滿是不耐。
“行了春亭,還是說點有用的吧,這干支紀年人人都知道,完全不必你如此詳細的對我們介紹。”
春亭並沒有在意弈和的忽然打斷,他僅僅是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滿是不耐的弈和,口中語氣頗有幾分不屑。
“像你現在這般心浮氣躁,註定難成一番大事。”
還未等弈和出口反駁,春亭便繼續說了下去。
“你自己方才也說了,今年乃是癸亥年,癸亥年乃是一甲子中的最後一年,而干支紀年週而復始,從不停歇,那也就意味著只要過了今年,明年便是下一個甲子,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由於春亭剛才的評價,所以弈和滿臉不悅的聽著他所說的內容,而聽到了這裡後他似乎有所領悟,神情慢慢變的嚴肅,忽然出口打斷了春亭的發言。
“難道問題並不是出在中元之日,而是出在三元九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