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卉與顧放在一個酒會上認識,有大半年了,第一次見面,顧放就表現出了對周映卉的特別好感,之後,幾次三番約周映卉,還透過一起認識的朋友約過幾次,但周映卉都推掉了。
剛剛到莊園時候,周映卉敏感地發現顧放與曹棟互相對了一個曖昧的眼神,之後喝茶時,她發現顧放不像曹棟的表舅,倒像是他的老闆。
密雲的莊園很大,很偏僻,這裡發生點什麼事,自己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藉著茶水濺落衣裙,周映卉去了洗手間,曹棟很快跟了進來,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報警的念頭只是一閃,便知道不可能,周映卉只來得及給林如海發個地址,打兩個字,曹棟的表現,更驗證了周映卉的擔心:他們對自己有不好的企圖。
這時候她才發現,她只看到曹棟對她各種關懷體貼,其實關於他的情況,她所知不多,他只說自己做點生意。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認識曹棟在認識顧放之後,顧放屢次約自己不到,然後曹棟把她帶到了顧放面前,還是偏僻的密雲莊園。
從洗手間回來,周映卉隨意地瞥了一眼,發現她的手機沒有訊號了,她心裡驚懼萬分,但她沒有聲張,耐心地觀賞古董,詢問顧放上拍與否,像對待客戶那樣,當然也有對長輩的一些尊重。
晚餐時候,周映卉沒有喝顧放給她倒的酒,藉口說這兩天胃裡不舒服,只臨時要了白開水。
相處幾個小時,透過一些細微的動作,她已經完全確信這兩個男人的關係,心裡怕的很。
林如海怎麼還沒到啊!
飯後,顧放道,“周小姐,到我書房談談上拍的細節吧。”
周映卉對曹棟道,“好像有點晚了,天都要黑了。”
“那我們就在這住下吧。”曹棟道,說完,拿起了周映卉的包。
“周小姐住下吧,這裡還能看到日出呢,你一定非常喜歡。”顧放嚥了口唾沫,肆意盯著她道。
“好吧。”周映卉不敢撕破臉,怕周旋的時間和餘地都沒有了。
三人上樓,來到顧放的書房外,顧放推開門對周映卉道,“你先進去,我跟曹棟說幾句話。”
周映卉只得先進來,門隨即關上,她的心怕的砰砰亂跳,可是沒有什麼辦法脫險,書房很大,落地玻璃窗,但外邊的夜色越來越暗,遠處根本連人影都沒有。
怎麼辦?自己的包還在曹棟手裡,那裡邊還有瓶防狼噴霧,可是,即使有噴霧又能怎樣?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守門的就有四五條大漢。
林如海啊,怎麼還沒到?周映卉的手心都攥出了汗。
顧放就是袁四爺,只不過很多人不知道,他兩個身份之間鮮有交集,真正知道他身份的,都是多年忠誠的部下。
在白道,他結交政商兩界大人物,在黑道,他手下有兩百多人,從盜墓、走私、作假,一直延伸到地下賭場、放高利貸等等,只要是高利潤領域,他都要插上一腳的。
他喜歡收藏古玩,也喜歡收藏美女,不過,那種妖豔的賤貨他已經玩夠了,像周映卉這種受過高等教育、年輕貌美、腹有詩書的正經女孩,是他這兩年的最愛。
他第一次見到周映卉,就被她靚麗的外形、窈窕的身材和詩書氣質吸引了,垂涎欲滴,忍不住身上發熱,恨不能摟到床上好好蹂躪一番。
可能當時表現的有點明顯,周映卉對他甚是防範,之後歷次約見居然都沒成功,他只好派出曹棟去釣魚,沒想到這條美人魚釣了這麼長時間,不過,很好,時間越久困難越大,他越是喜歡。
書房有寬大的沙發、精緻的燈具與桌椅,一臺加溼器正在噴霧,佈置的很豪華氣派,周映卉苦思冥想,可是,依然只有等林如海一條路。
她覺得身上軟軟的,慢慢癱坐到沙發上,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腦袋裡嗡的一聲,心臟驟然緊縮,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來了,終於來了!
這時候,顧放走了進來,將她的包放下,將她抱起,抱到裡邊臥室的床上。
然後他笑道,“加溼器裡散發的,是一種醫用神經麻醉劑,吸入之後人能保持清醒,但運動神經會麻痺,手腳沒有力氣,無法反抗所遭受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