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天嵐的步步緊逼,羽月即將面臨崩潰,不斷的搖著腦袋。
他想要殺死那個殺人魔,可是對方是人類,同為人類的自己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另外一個人類。
最終,羽月還是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會阻止他們的……雖然那個人不可原諒,但是還是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說完後,羽月自身都不確定自己這個回答是否正確,但這已經是他所能想到的最佳答案了。
“相應的懲罰呢。”天嵐聽到他的回答,沒有給予回應,而是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所謂的相應的懲罰又是什麼呢?殺人償命?又或者是向末日前那樣,把他關到監獄中,關個一輩子?
不管是哪一種都太輕了,對於哪位倖存下來的人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回答呢?他會接受嗎?
估計對方會覺得就這樣殺死他都算是輕的了。
然而現在連肉體的傷害都無法施加於對方,這又算是什麼?
難道之前他所做的事情就這樣一筆勾銷了嗎?
這反倒不是在懲罰那個殺人魔,而是在懲罰那個倖存下來的人吧。
仇敵就在眼前,卻什麼都不能做,這是何等痛苦的事情啊。
天嵐搖了搖頭,果然這只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啊,或許連孩子都比不上,就連白芷都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去做。
羽月看著滿臉遺憾的天嵐,問道:“那要是你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麼做啊?”
“我?”天嵐笑著說道:“什麼都不會做。”
這種時候最好什麼都不要做,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不管是哪一方活下來,事情都遠沒有那麼簡單的結束。
“什麼都不做!?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嗎?”
“當然能。”天嵐冷靜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並反問道:“那麼我要是處決掉殺人魔,那麼他在家中是一個好爸爸,那麼我則就是破壞了他們家庭的壞人,仇恨則就會發生連鎖。要是殺了那個倖存者,那就是承認了對方殺人是正確的。”
聽到天嵐的回答,羽月現在甚至覺得他說得對,什麼都不做才是最正確的。
不管哪一方活下來,到最後這件事都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然而這時天嵐卻說道:“好的結果當然也是有的。”
“是什麼?!”羽月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這對於他而已,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問題了。
這已經關乎到了他內心的正義,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他的正義都會收到動搖。
他也知道自己不該袒護一個殺人魔,但是萬一對方也是出於無奈呢?
相應的懲罰並不能對他造成實質的傷害,反倒是對他產生了袒護,這對於唯一倖存下來的人則就太殘忍了。
天嵐看著他的眼睛,淡淡的說道:“答案很簡單,只要所有的人類都消失了,就不會有任何仇恨存在。”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問題的本質。。
而引發這個問題本質的存在,那便是人類的矛盾,只要人類全都消失了,那麼這個問題也就隨之解決了,多麼簡單的方式啊。
就是不知道羽月會不會接受這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