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多數人都不想要那個活下來的慶幸,哪怕是大家一起死,也要去相信那個自己是能活到最後的可能。
清楚知道這一點的天嵐,但是他並沒有把這些都告訴羽月。
既然他抱著那麼美好的幻想,那何不讓他就這樣抱著理想而絕望呢。
“那麼我這個告訴你吧。”天嵐停止了自己的嘲笑,說道:“如果你救得一個人,他殺了別人的全家,當著對方家人的面侵F了他的家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變態。那麼你該怎麼辦?”
“這……”羽月猶豫了,但很快還是堅定的說道:“不存在的,那種人在這樣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嗎?在這個道德理性的枷鎖統統消失的時代中,那樣的人是不存在的嗎?
誰又知道呢,誰都不敢保證,當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就算不會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也會做出別的什麼過分的事情。
野獸被關進籠子中會變得老實起來,而籠子消失後,則就會恢復原本的野性,殺死吃掉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那麼人類有沒有最原初的野性呢?
或許有吧,畢竟連野獸被關的久了,也會失去原本的野性,需要一段的適應時間。
當這個適應階段消失後,那麼以前覺得不正常的事情,則就會覺得理所當然。
現在原本被飼養起來的狗狗,在飼主消失後,一部分會被餓死。
而另外一部分則就會迴歸最初的野性本能,從新回到原始的生活,狩獵一切可以狩獵的獵物。
羽月在天嵐的目光下,動作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現在就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那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對此天嵐繼續說著剛才的問題:“那麼你該怎麼辦?”
“我……我會根據判斷,來決定接下來的動作。”此時的他,已經不確定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確了。
“唉!”對於他的回答,天嵐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麼我們換一個角度,你看到一個人拿著匕首,眼看就要殺死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你又給怎麼辦?”
“救人!”這個時候羽月倒是毫不猶豫的做出了回答。
然而天嵐對於他的回答也早就猜到了,繼續說道:“那快要被殺的人就是剛才說的變態殺人魔,而要殺死他的則就是那家的最後一個倖存者,你會幫助哪一方?”
“……兩……這………………!”羽月想要回答,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張著嘴再閉上,顯得非常的痛苦。
對於他的反應,天嵐也是猜到了,但並沒有就這樣放過他,逼問道:“告訴我,你會怎麼辦?是殺了那個變態殺人魔,還是選擇就那個殺人魔?告訴我!”
所謂的公平公正是不存在的,哪怕是再怎麼高呼這個口號,也只不過是騙騙那些無知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是哪一種選擇,到最後所留下的只有一個答案,那便是死。
不管是哪一方,他們都必須要死一個,或者兩方同歸於盡。
親眼目睹了對方殺死了自己的家人,並侮辱了他們,換做是誰都會不計一切的報仇,哪怕是犧牲掉自身也在所不惜。
那麼既然你身為正義,那就選擇啊,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被另外一個人傷害,還是任由一個毀掉了別人家庭的人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