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人倒是一副傲骨樣子,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放下武器,這不就等於他們寧死不從嗎?
拓拔桁眉頭微蹙,此刻也多了幾分不滿之色,直接跟著怒道:“既然是你們不識抬舉,那也就休要怪朕無情,來人啊,將他們就地!”
話還沒有說完,遠處卻突然聽到一陣渾厚的吶喊,“皇上,還請您三思而行!”
伴隨著聲音遠遠而來,拓拔桁幾個人回頭一看,沒有想到這縱馬飛揚的居然是身披黑袍的國師。
隨著話音剛落下,浮生也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此刻就同樣拓拔桁並肩而行。
看到這一幕,拓拔桁和李長歌皆是一副驚訝之手,就連其他人也尤為惶恐。
這國師來無影去無蹤,一般人可是輕易見不得的,如今居然就這麼遇上了!
“國師大人,您怎麼來了?”
帶著幾分驚喜,從名義上來說,浮生還算得上是李長歌的義父,更是讓人有些歡喜不已。
聞言,俯身看了一眼那些戰而不降的東臨國軍隊,卻突然縱馬一躍直接站在了拓拔桁的面前。
彷彿拓拔桁坐在高高的馬上,自己站在矮矮的地上,這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尊敬。
緊跟著,便開口說道:“皇上,還請您看在我的份上,能夠饒恕這些人一條性命!”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拓拔桁略微覺得有些迷惑,又看了一眼那些寧死不從之人,開口說道:“國師大人不是我不想放過他們,他們冥頑不靈只怕就此放過,日後必將成為大患!”
“皇上此言差矣,微臣算過了,東臨國國主已有退兵之意。他一個將軍做不了大局的主,您若是親自修書一封前往東臨國,與他們坦誠相待議論和平,說不定這件事情還有轉機,也免得浪費這麼多無辜之人的性命!”
只怕是拓拔桁就這麼將他們給殺了,到時候只會愈發的激起東臨國的憤怒之意,事情只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若是拓拔桁願意屈尊降貴,一再退讓,說不定也會有別樣的結果。
如此一說,李將軍卻顯得有些不樂意,我跟著恭恭敬敬的說道:“國師大人,皇上乃是天龍之軀,你讓他自降身份與那東臨國主義和,豈不是讓人家看輕了咱們?”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浮生卻跟著淺笑一聲,“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若是皇上心存仁慈之心,又怎可會為了所謂的尊嚴,而犧牲千萬條人命?”
的確,拓拔桁不願意這麼做。
或許在萬千條人命和尊嚴之間,姓名自然是至關重要。
沉思了片刻,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李長歌,見他那眼波流轉之間也帶著一絲期待,冥冥之中,拓拔桁已然得到了最有力的答案。
隨即,直接又跟著一聲下令,“來人啊,拿筆墨過來,朕要親自書信一封!”
寫了一封求和書,拓拔桁別讓人送往東鄰國,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線,若是再執迷不悟的話,恐怕最後只有用鮮血來作為終結的篇章。
轉眼兩天,東臨國收到了使者的來信,朝堂之上再次掀起了一頓狂潮。
“國主,如今咱們元氣大傷,若是再戰下去,到時候只怕是會以失敗收場。如今南越國皇上願意主動求和,屈尊降貴,已經是給足了咱們的面子,您何必再加猶豫?”
“呸,你這沒骨氣的老東西,要是真的就這樣妥協了,那咱們之前做的準備算什麼,這樣是不也就白白犧牲了嗎?”
……
主和派和反對派,雙方再次陷入到了一陣僵局之中。
反倒是就一直看著那封求和信的國主,覺得有些頭痛。
片刻之後,突然一陣呵斥,“夠了,你們這一個個的,朝堂之上如此大聲喧譁,難道也不顧一點法紀了嗎?”
伴隨著陣陣如雷貫耳的呵斥聲,眾人不敢再有多加妄言。
一人上前說道:“皇上,這件事情需要快速定奪,不然大將軍的性命只怕難保,咱們東臨國可又少了一個將帥之才不說,還要面臨不小的困難!”
如此,國足也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儘管心有不甘,可是奈何,局勢有變。
微微的閉著眼眸,最終才嘆息了一口氣,“也罷,或許這本就是命中註定,咱們議和吧!”
國主決定一出,朝堂之上多了一些不滿之人,可以拿他沒有辦法,轉而國主便派人,直接前往大將軍所在的陣營,想要一談和平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