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忍不住看了一眼拓拔桁,這個就算是被抓了也絕對不會輕易屈服的男人,此刻卻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保持出這一副好言相勸的態度,也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拓拔桁淺笑一聲,“朕知道,你心中多有不服,不過兩國和平對大家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若是願意再從中選的話,朕倒是可以退一步,對這件事情不再追究,同時還可以滿足你們的一些不太過分的條件。”
面對著這一番心事淡淡的話,這太子的心就如同木頭做的一樣,非但沒有半絲感動,此刻反而是愈發的覺得諷刺至極,“皇上倒是一番慷慨姿態,我倒的確是有些想要的東西,不知皇上舍不捨得給出來了!”
這麼一說,無疑是讓二人看到了希望,拖把和掩飾住自己的愉悅之情,又故作坦然的問道:“你不妨說說看,這天底下還沒有朕是給不出來的東西?”
只要不是那天上的星星月亮,無論是他要這世間寶物,還是說成十幾座,只要能夠避免這一場無端的戰爭,一切都會是值得的。
如此一說,太子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直接坐到了牢房在門口,目光也突然變得如同老虎一般犀利,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我想要你的皇位,不知道皇上可否給予!”
大膽至極,李長歌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此緊咬著牙冠,一腔怒火的瞪著他,“我看你實在是不識抬舉,就算是真的打起來,你難道覺得我們泱泱大國,就會怕了你們嗎!”
“對,你們當然不怕,你們只是為了黎民百姓著想。反正也沒人知道,你們經歷過之前那場大戰還在調養生息的事情呢。”
這一句又一句的調侃,無疑是在赤裸裸的挑戰著二人的底線。
拓拔桁此刻緊緊的攥著拳頭,一張臉色陰沉,一片猶如陰雨,天氣一般。
旁邊的李長歌卻再也坐不住了,一隻手輕輕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跟著勸慰道:“我看這些人就是不識抬舉,故意跟我們抬槓呢,難道你還要這樣忍下去嗎?”
既然是說服不了這些冥頑不靈之人,那又為何要一再退縮?
只要讓他們知道一下自己的厲害,到時候他們就算是不想退兵,也只能夠乖乖的滾回東臨國安守本分!
如此,拓拔桁直接大袖一揮,同樣怒瞪了一眼太子,“你以為這泱泱大國,難道無人?既然是你如此執迷不悟,那朕就親自上陣,讓你看看究竟惹了什麼樣的對手,以後你後悔都來不及!”
如今自己是給足了他機會,既然這麼不識檯面,那自己又何必隱忍至此。
帶著這樣一番話,兩個人就直接離開了這裡。
不過,想想剛才拓跋恆那一怒之言,李長歌卻泛起了一陣沉思,一雙眼眸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你真的要御駕親征嗎?”
若是打贏了的話,那就是一戰成名,流芳百世,可若是輸了的話,整個家國無人繼承,面對的將是覆滅的下場!
聞言,拓拔桁雙手負背,目光眺望著遠方,儘管不願意奔赴這沙場之戰,不願意再接觸戰爭,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他的退路可言。
轉而,又突然拉起了李長歌的雙手,跟著柔聲的說道:“如今,我們已然再無退路,為了家國和平,為了你我之間能夠幸福安穩,這一戰,朕必須親自前往!”
如此李長歌自知他心中大義,身負家國重任,此刻也是義不容辭。
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拓拔桁,“既然你是心意已決,那就讓我跟著你一起去吧,我醫術高明,一定會有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這!”拓拔桁顯然是不樂意的,畢竟邊疆分九死一生,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只怕是要後悔一輩子。
李長歌卻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反而是露出了一副大大的笑容,慨之餘又帶幾分燦爛。
眼眸之中,由之前的緊張和擔憂變成了一片柔和和嚮往之情,“你知道嗎,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會覺得格外的安穩,所以待在你的身邊,至少也不會讓我有那麼多的擔憂心思。”
兩個人就這麼摟在了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皇上一家親,這件事情瞬間在朝堂之中散佈開來,朝臣皆是一片惶恐之中。
“皇上,您怎麼可以御駕親征,如今家國政事不聞,朝中不可無主宰之人,丞相又被人暗殺,您和皇后若是一起離開,那朝堂該怎麼辦呀!”
沉思了片刻,拓拔桁轉而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了左相身上,“左相,你乃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家國危難,朕不得不以身赴險,如今這朝局只怕要有你先當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