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長歌這一副後怕的樣子,拓拔桁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她提及關於李將軍的事情。
可就在這個時候,裡面的人卻偏偏不識趣,直接衝了進來,雙手抱拳稟告道:“皇上已經發現了關於李將軍的一些線索,不過還沒有找到人!”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拓拔桁直接蒙圈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幾乎是恨得咬牙切齒:“你!”
有那麼一瞬間,他可真想把這個傢伙拖出去殺了頭,宣洩一下自己的心頭之恨。
反倒是李長歌,還沒有從剛才那渾渾噩噩的噩夢之中清醒過來,此刻聽到這一番話之後,嬌軀猛然一顫,整個人猶如石化一般。
不多做怠慢,連忙一隻手緊緊的拽住了拓拔桁的胳膊,緊張兮兮的詢問道:“他剛才說什麼?我的父親怎麼了!”
這一番話,拓拔桁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又按捺不住李長歌不斷的催促和死纏爛打。
吸了一口氣,這才又跟著安慰道:“李將軍在找咱們的過程中,不幸墜入山崖,現在生死未卜,不過朕已經派人全力去搜尋,現在身上有傷不宜激動,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可是面對這種話,李長歌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可顫抖著纖薄的嘴唇,感覺兩個人還有些渾渾噩噩的,“這一定是一場夢,我還沒有從夢中醒來,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一邊抱著腦袋,忽然感覺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直接灑落在。
見那長長的一道血跡,拓拔桁只感覺心口有些發涼,瞪了一眼那個茫然無措的侍衛,顯然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荒唐的話,此刻怒道:“滾,去領罰!”
侍衛蒙圈,但是也不敢多作詢問,只得連忙惶恐的退了下去。
緊隨著,房間裡面便傳來了拓拔桁雄厚的鹿晗:“那趕緊去把大夫找過來!”
一瞬間,周圍圍繞著好幾個大夫,都不斷的為李長歌檢視身體的情況,不過皆是一頭霧水的模樣,誰也分辨不出個是非對錯。
還是一個稍微有資歷一點的,發現了一點點的貓膩,這才又跟著說道:“回稟皇上,皇后應該是失去了內力,體內虛弱,不過這種事情可不是咱們這些普通藥材能夠調養的好的!”
這麼一說,那不就等於沒說嗎?
能夠說的出原因卻治不了病,不就等於戲弄於他嗎?
拓拔桁心中憋著的這一口怒氣,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發洩,只得怒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個廢物,要你有何用?沒用的東西,我滾出去,不要在這裡打擾皇后的休息了!”
等到周圍的人都被清空之後,拓拔桁一臉頹廢的跪在了床邊,死死的拽住李長歌的手,不敢有半分鬆懈的態度,又不斷的呼喚著:“皇后,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呀,說好的要一起同生共死,你振作一點點,想想咱們的孩子,想想我……”
若是真的能夠活著,她自己在她的心裡,從此以後變成微不足道的存在,那也就心滿意足了。
隨著時間點點過去,李長歌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是廣州照的神醫,無論有多少,卻都是以失敗告終。
整治出來的結果都是無藥可醫,可比玩弄她還要過分幾分。
外面月色皎皎,月光點點的透過窗戶灑落在李長歌半邊側臉上,本就已經面色慘白的女人此刻消失,被冰封的屍體一般著實有些不堪入目。
拓拔桁顫抖著雙手,連忙拿起了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她輕輕地補畫著精緻的妝容,我跟著哽咽的說道:“你以前不是說過在朕的面前一定要以最美的姿態展現嗎?怎麼如今反倒是疏忽了……”
顫顫巍巍的手,那一道眉毛給畫歪了,看起來有些四不像,更讓人有幾分絕望的態度。
就在拓拔桁感受到對方氣息越發微弱,也逐漸生出了死亡念頭之時,後面一陣冷風突然從門口吹過,直接將他的行為阻斷,“皇上何必如此想不開,你若是死了的話,讓天下黎民百姓該如何呢?”
國師迎面走來依舊是頂著一副大黑袍,可是此刻的言語之中卻多了幾分慍怒,似乎對於拓拔桁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感到萬分的不滿。
看到突然出現的國師,拓拔桁整個人直接蒙圈了,不過下一秒卻猶如見到了什麼新的希望一般,惶恐的衝了過去,緊張的跟著說道:“太好了,我是你總算是來了,你趕緊救救皇后吧,他現在已經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