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裡的意思,李長歌心中就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忙惶恐的說道:“你該不會是要吃狼肉吧!”
別說這東西能不能吃到嘴邊,正常人見了不都應該往回跑嗎,哪裡有衝上去送死的?
拓拔桁唇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陰險的笑容,在皎皎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冰涼,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有多說些什麼,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跟著安慰道:“你在這裡好好的待著,等下咱們就有肉吃了!”
沒辦法,既然這地盤是他們的,不能夠熄滅火源來降低溫度,又不能夠輕易的轉移陣地,那麼就只有奮勇上前了!
見如此情況,李長歌不由得大吃一驚,可是想要上前阻止,偏偏自己身體裡一點力氣都沒有,都快要哭出了聲:“你瘋了嗎?你趕緊給我回來,那些可是狼群啊!”
若是一隻兩隻,自己還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可是作為成群結隊出沒的生物,你唱歌實在是不敢想象,到時候以一人之力敵對整個狼群,被撕扯成碎沫肉片的場景。
拓拔桁卻儼然將這些話都拋之腦後,直接上前將那些狼群的注意力引開之後,找了片寬闊之地,瞬間就被狼群包圍開來。
手中唯一有著的武器,就是之前隨自己一起掉落下來的配件。
目光朝著周圍打量一圈,見那些犀利的眼神,一個個對自己虎視眈眈,還流著口水的樣子,恐怕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恰巧,拓拔桁也是!
不由得冷聲笑道:“真是有意思,既然你們這麼多人都喜歡過來送肉吃,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來吧!”
一瞬間,周圍的狼群直接騰空而起,張牙舞爪的朝著拓拔桁撲了過來,場面一度的混亂。
這些狼爪子不斷的撕扯著拓拔桁身上的衣服,鉤子深深的嵌入肉裡,簡直是慘不忍睹的景象。
山洞裡面,李長歌卻顯得有些坐不住了,“不行,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呢!”
帶著這般決然的態度,李長歌腳步輕緩,隨意的找了一根樹枝,勉勉強強的支撐起身體,這才打算外出尋找。
可就在剛剛出洞口之時,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月光的灑落下變得依稀而蕭條,左右手似乎還提著什麼東西,也看不明白。
直到靠近洞口,在身後火光的照耀下,才徹底的看清,面前一副猶如山洞野人的人,身受的五官卻是出自拓拔桁的!
見如此情況,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還沒有緩過神來,跟著吞了吞口水,茫然無措的問道:“該不會是真的去和那些狼群搏鬥了吧?你瘋了嗎?你這手上提的是什麼東西!”
見他手上左右提的好像是肉,只不過也分不清是什麼,已經被處理好洗的乾乾淨淨的。
聞言,拓拔桁淺笑一聲,不顧身上的傷痛,反而是拿起那些肉在李長歌的面前晃了晃:“當然是咱們今晚上的食物,說了要開葷的,我什麼時候食言過?”
好不容易殺了那些狼,給自己立了個威風,才擊退了其他狼群。
為了避免李長歌對殺戮這種事情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拓拔桁索性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將這些東西處理乾淨才帶回來,免得影響食慾。
一瞬間的功夫,李長歌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看著那面前的狼肉,只感覺鼻尖酸楚,什麼東西不斷的湧動出來,猛然一個很撲救,湊了上去,將對方緊緊的抱住了。
“你說說你,怎麼那麼傻呀?你要是這次出去出了什麼意外,你是不是要讓我後悔一輩子?”
說不定也沒有一輩子那麼長,或許若是真的有一方離開了,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隨之而去。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嗎?你肚子難道不餓嗎?咱們趕緊生火吃東西吧,跟他們打了這麼半天,都覺得有些餓的提不動刀了!”
帶著幾分玩笑般的態度,拓拔桁做了一個烤架,李長歌在旁邊幫襯著烤東西。
今日飽餐了一頓,等到清晨的時候,卻是被滂沱大雨給驚擾而醒的。
冷冷的風不斷的,從洞口呼嘯而過,兩個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看著外面煙雨朦朧的樣子,李長歌的心中也泛起了一陣荒涼,“你說,咱們還能夠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嗎?”
每天都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在這種地方猶如一個野人,甚至連狼肉都吃了。
聽到這一番話,拓拔桁卻大方的跟著調侃了一句,“就算是不能夠活著走出去,在這個地方做一對亡命鴛鴦也好,反正也留有我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