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哪一天,自己一離開之後,人就真的消失不見了。
看了一下,周圍山洞裡面有些溼潤,而且還佈滿了青苔。
拓拔桁特地加了幾把火,將周圍烤得一片通紅,隨即又封了李長歌的血脈,免得她醒來之後到處亂跑,再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這才自顧自的放心去外面採了一些野果子回來。
隨著時間點點過去,李長歌陷入甦醒之時,已然是氣息微弱,彷彿隨時都有可能一睡不起。
看著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皮一上一下,拓拔桁一顆心也跟著上下起伏,漂泊不定。
努力的拍打著她的臉龐,又跟著安慰的說道:“你可千萬不要睡,我給你採了一些野果子,咱們運氣有些不好,沒有看到什麼小動物,明天就沒肉吃了,將就一點,明天我一定努力……”
拓拔桁不停的說話,又拿著手上所有的東西,儘可能的想要引起李長歌的注意,免得她要是再睡下去,就當真是一睡不起了。
一邊說著,不斷的發出劇烈的咳嗽,可到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只感覺有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斷的從身上席捲而來,猶如萬千螞蟻鑽心事故,實在是讓人惶恐的不知所措。
“咳咳咳……”
聽到這一陣動靜,都足以讓人害怕。
李長歌坐直了身子,雙目光迷離的在他的身上不斷遊走,越發的覺得有些愧疚,“你何必管我,如果你一個人的話,該可以比現在的情況要好得多,我只不過是個拖油瓶罷了,丟下我離開吧。”
自己現在內力盡失,形同一介廢人,甚至連走路都需要人幫忙。
還要讓已經受了重傷的拓拔桁為自己做這做那,那分明就是在給他寫上添霜,又何嘗能夠忍得下這顆心?
帶著幾分決然的態度,李長歌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將他往側面一推,保持著冷態度。
不過,拓拔桁卻始終是無動於衷,反而是笑著撥弄著自己,已經烤好的地瓜,又跟著遞到了她的嘴邊,一臉歡喜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就算是死,我也義無反顧,何況咱們大難不死,肯定是有無限風光等著呢,又何必說這種喪氣的話?”
說的倒是一副樂觀滋滋,可是聽的人卻越發覺得揪心。
李長歌索性咬緊牙關,出了渾身的力氣,把那個放在面前的地瓜撇到了一邊,又跟著暴怒的說道:“我說多少次才明白,我讓你不要再管我了,你自己現在就小命難保,有什麼資格再來操心我?你趕緊給我走啊!”
隨著這一陣尖銳的嘶吼聲爆發出來之後,山洞裡面泛出了一陣陣的迴響之聲,兩個人目光互視著對方。
見李長歌眼眸中帶著一絲星星碎片,隱隱泛起了一陣銀點光芒,拓拔桁小片刻愣神之後,轉而卻突然猶如猛虎上身一樣,直接朝著李長歌撲了過去,對著她的嘴邊是一陣啃咬。
見如此突出的情況,李長歌心中有些惶恐,差點中,不過轉而又一把將他推開,跟著沒好氣的怒道:“你瘋了嗎?你這是要幹什麼?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不見嗎!”
可是這麼一說,拓拔桁再一次以同樣的方式將他的嘴堵上,無論李長歌掙扎多少次,說多少次這樣喪氣的話,拓拔桁就用多少次這樣的懲罰,直到最後李長歌終於放棄掙扎變得消停。
頂著一副惱羞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些什麼,只是一雙眸子,不明白的看著他。
直到這一刻,拓拔桁才一臉滿足的摸了摸,還帶著絲絲香甜的嘴唇,一臉回味的調侃道:“我是你的夫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守護在你的身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怎能各自飛?你若是再說之前那樣喪氣的話,那麼我就一直懲罰你。”
明明是耍流氓的語氣,是聽著卻讓人有一種格外的感動,李長歌只感覺心中一陣暖流湧動,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今日記得了這樣的教訓,以後就知道要乖乖的了。”說著,便輕輕的揉了揉李長歌的小腦袋,一副寵溺的樣子竟讓人無從抗拒。
無奈之下,李長歌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卻突然響起了一陣猛狼的愛好之聲,李長歌不由得大吃一驚,面露驚恐的說道:“外面好像有不速之客,這應該是洞裡面的火光太大,引來了狼群,趕緊將火滅了吧!”
一邊說著,就打算是要滅火的動作,卻被拓拔桁給阻止了,“都說了你現在身子涼的慌,絕對不能把火滅了!”
目光犀利的瞪了一眼外面的光景,也看不清楚什麼,是月色濃濃之下,一陣陰風颯颯,這才又跟著冷道:“既然唯一的食物已經掉在地上了,又有新的食物送上門,不如咱們就來頓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