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隻手連忙捂住她的肩膀,試圖想要給她止血。
薄情卻一把摸住她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感覺我要死了。"
或許就是這樣吧,往往人失去希望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活著的慾望。
凌夜看著那邊的情況,只覺得心中一片憤懣。
反而是面前的柳如霜,此刻死性不改,仰天長嘯,得意不行,"看來我的計劃還是落空了,不過賠上了一個你們的好朋友,那也並不虧,我走的路上,也總算是有個人陪伴!"
這話說的實在是欠揍,凌夜本就已經糟心不已,看的女人如此,突然長劍一揮,直接從她的脖子上抹了過去。
這刀劃過之際,都未曾沾染半點血色。
柳如霜雙眼一瞪,瞬間沒了生氣,喉嚨卻後知後覺,開始不斷的飆出血液,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凌夜連忙衝著柏青跑了過去,卻看女人雙眼迷離,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心中難免多了幾分惶恐,"薄情,你怎麼了?"
薄情伸出一隻手努力的想要抓住,可是卻奈何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最終一切的言語,只能化作一個微笑。
緊接著,整個人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依舊能夠聽到那個來自內心深,處焦急的呼喚聲。
"薄情……"
只是可惜,她現在再也沒有辦法回答他了。
李長歌也同樣是一臉焦急,本是喜慶的場面,此刻卻平添了幾分哀涼。
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又對著眾人說道,"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天機閣的真面目你們也看到了,日後切不可再胡說八道,把這些東西都拆了吧!"
隨著這一聲令下,其他人紛紛行動起來。
轉眼之間,房間裡面香菸嫋嫋,散發著一股讓人神清氣爽氣息。
而那個熟悉的呼喚聲,此刻依舊在薄情的內心深處,不斷的如同泉水一樣噴薄而出。
"凌夜……"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只是覺得若是對不起這一陣呼喚,若是不回應他,對方必然一定難受至極。
即使是用盡全身力氣,也必然是要回一句的。
隨著一陣輕柔的聲音,悠悠然飄,但在房間之內周圍的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大出一口氣,直接把人給嚇得又昏迷不醒。
"薄情!你終於醒了!"
看著薄情此刻緩緩睜開雙眼,還帶著些許的迷離,凌夜卻瞬間欣喜若狂。
聞言,薄情小作糾結片刻,"你……我睡了多久?"
她沒有死,因為男人的交集,此刻是如此的清晰。
再睜大眼睛一看,這屋子裡此刻只有他一個人。
凌夜微微一笑,"你要是不說,我都快忘記,你這一睡居然都睡了三天,我都快擔心死了。"
說著,這聲音都情不自禁的溫柔了幾分,生怕自己大聲說話,就會嚇到她一樣。
聽到關心二字,國情未被議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這才又說道,"呵呵,謝謝你能夠擔心我,不枉費我對你喜歡這麼久。"
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袒露心跡,直接將面前的男人嚇到了。
薄情看著他這副表情,應該是在情理之中,這才又跟著莞爾一笑,"你也不用這麼驚訝,經過這一次的死亡之後,在我昏迷的那顆,突然就好想把這話說給你聽,生怕沒有機會了,哪怕是愛而不得。"
或許有些事情再不說就來不及說了,若不是經歷這一次的死亡,她一輩子都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也不奢求對方的答覆,但是,總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單相思吧!
凌夜錯愕小片刻,這才又跟著坐到了床沿邊,最近還卻掛上了一副淺笑,"那好,既然是這樣的話,現在就好好養傷,把藥喝了,我可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端起旁邊放著的藥丸,遞到薄情的嘴邊,輕輕地揚起一個調羹,用嘴吹了兩下。
這動作溫柔到極致,卻讓薄情微微一愣,"這是……"
太過於突然了,誰都接受不了呀!
凌夜卻一個響指敲到了她的腦袋上,"或許我應該珍惜眼前,畢竟有個這麼好的姑娘一直深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