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話音剛落的瞬間,其他人就等著這一刻。
卻看柳如霜腳步一個婉轉,下一秒,直接提著李長歌的袖子拽了過來,將沾染血跡的刀掛在了她的脖子上,"我看你們誰敢動!"
李長歌一陣蒙圈,沒有想到意外來得這麼突然,卻看那把刀狠狠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敢鬆懈半分。
拓拔桁和凌夜,此刻顯然是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得心中一緊,目光緊跟著多了幾分犀利,順帶著一些殺意和擔憂,"柳如霜你瘋了嗎?你可知道,這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一聲渾厚的聲音,直接自拓拔桁的肺腑傳來,聽到其他的人不由得一陣駭然。
然而,又如川卻突然仰天長笑,那笑容彷彿是中了魔怔一樣,聽得人耳膜發痛。
隨即,扭捏的聲音,在整個殿堂之內,高昂的響了起來,"反正都是死,拉一個陪葬我也不虧,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放了我,要麼讓我和她一起死!"
拓拔桁捏緊了拳頭,他自然是不可能傷害李長歌半分,這才又跟著說道,"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先放了她你要是敢動她分毫,我必然是要將你碎屍萬段五馬分屍!"
"呵,不用這麼著急,也沒有這個機會的!"
有一雙冷笑一聲,這才拖著面前的李長歌,一路的朝門外走去,如今這唯一的籌碼自然是得抓得死死的。
李長歌感覺每一步彷彿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提著走過去。
"哎,你就這麼一點本事嗎?每一次遇到危險就只會拿我做籌碼!"
李長歌冷笑一聲,看著這把鋒利的刀子,此刻卻多了幾分堅挺著,不言而喻的嘲諷,讓柳如霜心中也跟著多了幾分憤懣,"你給我閉嘴,要不是因為你,我這個計劃本來是可以成功的,我就可以和皇上長相廝守了!"
這話說的,他的理想倒是挺豐滿的,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呀,這不就是強買強賣的行為嘛!
李長歌止不住跟著一陣唾棄,這才裂起嘴角多了幾分諷刺,"得了,你現在若是放了我,我說不定能夠以自己皇后的身份,給你留一條性命,我這個人說到做到!"
反正過一輩子只要他不在為惡,其他倒也無所謂了。
有時候,關著失去自由,那可是一件比死還要痛苦的事情,柳如霜自然是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的,"閉嘴,我沒心情在這裡和你瞎扯,我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說著,又是拖著他一路前行,可是身後那些侍衛,卻始終步步緊逼。
還有拓拔桁和凌夜,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彷彿隨時都等著她鬆懈,那一刻準備救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想要他的命了嗎?若是這樣的話,搭上她一條命與我陪葬,我倒是無所謂的!"
這話說的,那不相當於是胡說八道嗎?
李長歌心中卻多了幾份難受,"不給你點教訓,你當真以為是我好欺負!"
想著,李長歌的手在袖子之間不斷的來回梭動,彷彿是在尋找些什麼,這眨眼之間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這才猛然對著柳如霜的腳狠狠一踩。
柳如霜一陣驚呼,下一秒,卻見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你!"
這一把刀子居然就這麼冷不防的插入自己的腹部,是如此的犀利,那絞心的疼痛是難以用語言所表達出來的。
李長歌此刻就握著刀柄的一端,目光也跟著多了幾分憎恨,"柳如霜你作惡多端,早就已經開始了,留你的性命到今天也是你苟延殘喘,如今就當我是替天行道了!"
她那是做夢都想親手了結這個女人,可是有這個想法的,估計也不僅僅是她。
帶著無盡的惶恐和眼神中那抹不可思議,柳如霜卻頂著滿是鮮血的嘴角,此刻笑得愈發猖狂嚇人。
"李長歌,你以為你這把破刀子就能殺了我嗎?就算我死,也要讓你跟著陪葬!"
說著,這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就緊跟著帶著匕首,眼看著就要朝她刺過去。
一個人飛身而下,直接將被她拽住的李長歌一把攬了過來,一個轉身,刀子不偏不倚,刺到了薄情的肩膀。
鮮紅的衣服在黑夜之中也依舊是如此的耀眼,其他人看這次情況,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薄情,你怎麼來了!"
李長歌整個人錯愕不已,卻看到柳如霜一次不成,拔著刀子打算又來一次。
站在旁邊的駝背和凌夜,哪裡容得她繼續造次,直接雙管齊下,一人一把刀,挑了她的手筋和腳筋。
在這雙重的打擊之下,柳如霜身體不堪負重,直接跪倒在地,腹部的鮮血,手腕和雙腳上的血液,跟隨著不斷從身體裡流動而出。
然而,柳如霜卻始終保持著一副癲狂之態。
反而是現在的國情,只感覺渾身的骨頭,彷彿都在被螞蟻噬咬一樣,難受的讓人絕望。
"薄情,你怎麼樣了?"李長歌將他攬入懷中,看著肩膀不斷流血的多情,心中卻多了幾分心疼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