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姬妾嬌嬌的哼嗔了一把,掩口將酒飲了。範吉射看了笑了笑,將目光掃向粉紗美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粉紗美人被看的兩頰更紅了,一派嬌羞的道:“大人怎麼那麼盯著奴看啊。”
範吉射道:“我在看是哪一個這麼有運道,原來是你啊。”他將美人的下巴挑起,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可惜了啊。”
粉紗美人疑問的“嗯?”了一聲,“什麼可惜了啊?”
範吉射摟過她的腰肢,低聲道:“可惜啊,可惜你贏了也要被罰,就罰你陪我一夜可好。”
大好事啊,這樣的懲罰,她巴不得日日被罰。立馬喜的含羞帶怯的迎上去。
其他兩女不甘願的被送了回去,氣的差點兒撕了手絹。
室內燭火搖曳,範吉射卻不急著就寢。
“來人。”範吉射的聲音懶洋洋的。
“奴才在。”
範吉射比劃了一個手勢:“端上來。”
“喏。”
幾乎是立刻,一碗蜜糖燉雪梨被端了上來,擱置在了粉紗美人眼前。
範吉射道:“賞你的,獨一份,別人都沒有的。”
粉紗女子喜極。
範吉射親自舀了一勺子送到美人兒嘴邊:“來,我餵你。”
粉衣美人激動無比,檀口微張,入口只覺著甜蜜。
“甜麼?”
“甜!”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除了甜可還有別的味道?你仔細品一品,猜猜看裡面還加了些什麼?”
粉衣美人又吃了一口,仔細嚐了嚐:“嗯,就是甜的,不過還有梨子的味道,別的嘛——”
“不急,你再品品看。”
粉衣美人這次喝了一大口,仔細吧咋了一會兒,這才有點兒覺察:“除了甜,還微微有些苦,不過不仔細品倒品不出,有點兒像,嗯,有點兒像杏仁兒。”
很快,半盞梨湯下肚。
範吉射問她:“喝的這麼幹脆,就不怕這是一碗毒湯。”
粉衣美人只當他玩笑,“大人賜的,就算是毒湯我也面不改色的喝下去。”說著,她將碗裡剩餘的糖水都喝了下去。
啪嗒,啪嗒,是滴漏計時的聲音。
啪嗒,啪嗒,是口邊鮮血滴落在地面的聲音。
只半盞茶的功夫,鮮活的美人現在趴在地上只出氣不進氣兒了。
一室無聲的顫抖。
已是三更十分,夜色深深。
青鶴山腳下一片寂靜,只有巡夜兵士們鏘鏘的腳步聲。十數頂帳篷駐紮在平坦的草地上,大多數帳篷的燈火都已經熄了,唯有一頂例外。
鬧語嘈雜,笑聲頻頻,裡面是一群玩六博棋的少年。少年人精神好,興致來了,呼上愛玩的同齡人,通宵作樂。
“趕緊著,怎麼下個子兒還要想半天。”趙祁拍著桌子催促道。
“催什麼催,趕著投胎啊!”另一少年一邊思考,一邊反口笑罵道。
“滾!”趙祁罵道:“你才趕著去投胎。”
另一個少年也是磨嘰,手裡猶猶豫豫老半天不下子兒。